放下了字条,钱亦文看了看英子,嘟囔了一句:“秀儿呢?”
英子皱了皱眉:“回来后,我也没见着她的影儿。”
夫妻俩正在心里犯着核计,孟小波走了进来。
“怎么都跑这儿来了……”
孟小波笑道:“快点去吃饭吧,大爷都急眼了。”
“快走快走……”钱亦文听说大爷在,急匆匆先出门去了。
别人好说,大爷可惹不起。
走在后面的英子,问孟小波:“秀儿在食堂吗?”
“没有。”
“去哪儿了?”
孟小波笑笑说道:“这你得问阎经理……
“我看一大早他就开着你的车,把秀儿送走了。”
钱亦文听了,放慢了脚步,随即又加快了些。
自打春生的工作重心转到工地以后,做为副总,秀儿一直两头忙活着。
有时候,药厂待半天,回公司待半天。
非必要,敬业的秀儿不会轻易离开。
既然是春生送走的,那他一定知道原因。
进了食堂,钱亦文先是向几位年长者告了罪,然后坐到了春生身边。
“秀儿去哪了?”钱亦文小声问道。
“去青峰山了。”阎春生说道,“她姨病了,过去看看。”
“啥病啊?严重不?”
阎春生说道:“她没说,就是看着挺着急的。
“让我送她一趟,我就开着嫂子的小红车送她走了。”
“你一直给送到山上?”钱亦文问道。
阎春生嗫嚅着说道:“她就说让我送到车站……”
钱亦文暗戳戳指了指阎春生:“你咋这么笨呢!
“坐火车到吉春,还得倒汽车到青峰山镇。
“到了青峰山镇,她怎么上山?
“你呀!你纯是活该……”
阎春生瞄了钱亦文一眼,没搭这茬,抄起酒瓶子开始倒酒。
心中却在暗想,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是机会。
可人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我搭那无用功干啥?
拿人家练脸皮子和嘴皮子吗?
大爷早等得不耐烦,此时已经喝了两碗豆浆了。
眼见着车早开进了院子,可就是不见钱亦文来食堂,憋着劲儿想黑他两句。
可一看人家两口子一块儿进的屋,便忍住了。
钱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