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心似箭……
以此来描述钱亦文此刻的心情,毫不为过。
虽然,从东柳村返程前,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但还是有点火急火燎的。
情急之下,脚下不免重了些。
老穆倒是没事儿了,转了一次院,让一个老中医给治好了。
老中医说:阴寒,这病找西医,用凉药?
亏得来早了……
要不是乌头附子这种大热大毒之物我都给他用上了,怕是这人就要交待了!
好歹,老穆是没事儿了。
但钱亦文急于回家,早点和老婆孩子团聚……
媳妇儿坐在身边,不算团聚。
后边一排电灯泡子,拉个手都不敢。
给个眼神,都得拐着弯儿……
“你开这么快干啥?”英子皱眉提醒道,“前边就到两省界了。”
钱亦文收了收油,点了点刹车。
两省界,是得加点小心。
前世,经常有这种体验:在非主要道路上,开车从一省进入到另一省时,如同两个世界一般。
家里,提早知道了他们要回来消息,老早就有人等在公司门口了。
钱亦文看到了二大爷和四叔,还有孟小波和王千祥……
眼光向低海拔扫去,那个晃晃悠悠奔着车来的小胖丫儿,不是钱珊同志吗?
在她身边,是她的守护神,钱家的顶梁小柱——钱多。
钱亦文老早就把车停了下来,走下车来,弯着腰拍着手,一副十足的奴才相。
钱珊早认人了,咯咯笑着,晃悠了过来。
放在以前,离开一个星期就不认爹了。
现在,走七天回来,小棉袄照样贴心。
看着钱亦文拿胡茬子把钱珊扎得直咧嘴,叔叔大爷们看不下去了。
四叔抢过钱珊,骂道:“哪有你这么糟践孩子的?”
转身,和二大爷走回了院子里。
“姐夫……”王千祥走了过来,热情地伸出了手。
钱亦文看了一眼距离王千祥不足二十厘米远的孟小波,笑了笑。
看来,已经不见外了……
“辛苦你了!”钱亦文紧紧握住了王千祥的手,”晚上我们好好喝几杯。“
连桥虽是假的,但感谢的话,必得说得真挚才行。
毕竟,王千祥也陪着孟小波走了十几个省呢。
管人家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