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也开始琢磨着给过往司机送温暖了。
一条大路边,各种“特色”餐饮住宿,已经悄然兴起。
可是,这事儿终归是不被允许的。
而且,这时代还管得很正式……
一边往下走,钱亦文一边听到老王大着嗓门在说话:“啥玩意儿?找不着道了?
“哎呀老朴啊,你这一天天的,都寻思啥呢?”
听了这话,钱亦文放下心来。
老王说清了路径,对钱亦文说道:“出去接接吧……
“就在旁边那个街口,就差这么两胯子远,就懵了。”
钱亦文一边笑,一边跟着老王一起走出院外。
三辆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风尘仆仆的老朴,从车上一下来,就开始抱怨:“你就说到南湾路右转不就完了吗?
“这扯不扯呢,又耽误半个小时。”
老王骂道:“卧槽!还怨我了!
“你那脖子但凡再抻出来三寸,楼顶上那么大的黄山宾馆几个字,也不至于看不见。”
老朴抬头一看,还真是……
这上档次的宾馆,不光门口牌子亮,高高的楼顶上,还真有字。
老朴挠了挠头,尴尬一下:“开了半辈子车,平视都习惯了。”
钱亦文笑笑说道:“朴师傅,不差这一会儿。
“你这已经很快了。”
老朴得了夸奖,高兴地说道:“路上遇上点事儿,不然还能快点。”
“啥事儿?”钱亦文想,果然自己还是猜着了。
朴允正说道:“昨天一早,二号车老穆病了,开不了车了。”
钱亦文朝二号车看去,司机并不是老穆。
“啥病啊?这么严重,连车都开不了了?”
老朴说道:“本来就有点小感冒……
“睡了一宿觉,不知道咋的了,早起上吐下泻的。
“肚子拧劲儿疼,疼得满脑袋全是白毛汗。”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问道:“朴师傅,你们在一个屋住的?”
“没有。”老朴说道,“他说感冒了,怕把我们给传染上,就自己住一个屋了。”
跟着又补了一句:“多出来那一块多钱,他说他自己补。”
钱亦文暗想,难得有这样时时处处为大家着想的好同志啊!
“伤寒误与妇人交……”钱亦文自言自语道。
老朴见钱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