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望了儿子一眼,嘟囔了一句:“就怕放出去,回来还那样……”
钱亦文笑道:“姐夫,你就信我,这孩子指定能有出息!”
王秉春一抖肩,骂骂咧说道:“我信你个鬼!
“明天又剩我一个人儿了……
“走,回家再醉一回。”
二人勾肩搭背正要走,王磊喊了一嗓子:“等我一会儿,就差一点儿了……”
钱亦文走过去一看,一片实景中,一栋突兀而起的建筑正被勾线。
看着上面顶着个球儿的建筑物,钱亦文愣了一愣,不敢想像……
“孩子,对面没这玩意儿啊?”
王磊笔下不停,淡淡说道:“艺术来源于生活,也要高于生活……
“眼下没有,将来我就不能建一个在那儿吗?”
老王走了过来,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这是画了个球……”老王还要接着说下去,被钱亦文给阻止了。
“姐夫,咱再抽根儿烟,我看他能不能画得一模一样……”
王磊画完了,三人缓步回程。
钱亦文瞄了一眼王磊手中的画,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对面是陆家咀的?”
王磊说道:“问的路人……
“我总得落个款吧?”
陆家咀?
钱亦文猛然想起,刘秘书不就是沪城人吗?
别的能记错,可人家从国际大都市带来的现代气息,那可是忘不了的。
前世的李长丰、王秉春,甚至荆万春和刘瘸子;
还有奚云梦、林小姐,都出现了。
刘秘书,是不是也该出现了?
仔细想了想,钱亦文哑然失笑。
年轻的刘秘书,此时还只是一个单细胞。
……
回到宾馆,钱亦文又陪着老王醉了一回。
其间,又替王磊给他爹喂了一箩筐的宽心丸。
次日清晨,刚要动身,前台跑来说有电话找王经理。
“大早晨的,谁呢?”老王一边嘀咕着,一边下楼了。
“能不能是老朴……”钱亦文也念叨了一句。
想到老朴,钱亦文也跟了下来。
可千万别出啥事儿啊!
来时的路上,他眼见了国道边上的“繁荣”……
开放,从某种程度上等同于放开。
路边上那些旅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