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钱亦文,禇再良放下了手里的窖泥。
钱亦文一看,乐了。
八成是研究窖泥太过投入,忘了手上有泥,禇再良的脸上抹得左一道右一道的,成了花狗脸。
钱亦文开口问道:“你咋刚来两天半就要回去呢?”
禇再良颇委屈地说道:“舅,那老头儿也不让人说话呀!
“我刚一张嘴,他就说我一个小孩伢子,懂个屁!”
钱亦文又问道:“你说啥了?”
禇再良一举手里的窖泥,说道:“你看,他把一些药物、有益菌和果粉掺在了泥里,想在发酵的时候起到对粮食改性的作用。”
“这有什么不妥吗?”钱亦文像模像样地问道。
其实,要说起这个来,他哪懂?
禇再良说道:“他用的是啥东西,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这团泥我昨天半夜抠下来的时候,味道很大。
“可现在呢?你闻闻,还有多少味儿了……”
禇再良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把窖泥举到了钱亦文的鼻子底下。
两人各自向前,差点把一摊泥怼到钱亦文的嘴里……
淡淡的清香味儿,还是有些,不过却远没有钱亦文在老边那里闻到的味道浓重了。
禇再良说道:“舅,我虽然不知道这里边都是啥,但我想这些都是自然物质,不是合成的。
“既然是这样,就不存在持久挥发的可能性!
“而且,我坚信他也不懂得采用缓释技术。
“所以,可以肯定地说,烧一回酒,他加的这点儿小料儿,就一点儿劲都没有了!
“可是,他非得神叨叨地跟我说,祖辈流传,都是这么做的,错不了。”
说起本专业的话题,禇再良变了个人似的,滔滔不绝,钱亦文都没有插嘴的空隙。
禇再良表达完了观点,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说道:“舅,你虽然不懂,可是你就笨想,啥技术能保证这些东西在一年时间里慢慢挥发出来呀!”
钱亦文想了想,问道:“是啊,啥技术能做到呢?”
禇再良闪了闪身子,皱皱眉头,说道:“根本就没有!”
钱亦文知道,禇再良刚才这一闪身子,指定是在心里说自己笨呢。
不过,他并不在意。
说起这个来,他在禇再良面前,绝对不敢说是个聪明人。
钱亦文问道:“你说他这个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