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听钱亦文说是五分钱门票，起初高兴了一下。

接着白了他一眼：“把你老丈人关笼子里，让人家看一会儿，都得一毛钱！”

英子妈骂道：“老东西，咋不把你圈（juan）笼子里呢？”

“咋地？忘了关你，你不乐意啦？”二大爷笑着说道，“行！那就把你俩关一个笼子里，还能多收几分钱……”

四叔往西边看了两眼，说道：“我看这也没多远儿，咱几个先去瞅一眼去。”

见几个老头儿真要出门，钱亦文有点不放心了。

别再走懵了回不来，那可窝囊了……

当下，瞄了大春儿一眼。

大春儿心领神会，对钱亦文说道：“钱总，要不我先带几位爷过去?（lou一声）?？”

“好！那就麻烦你了。”钱亦文说道，“看一眼就回来，早点吃饭睡觉，明天还得走一整天呢。”

“好嘞！”大春儿答应一声，领着几个老头儿走了。

纪兰凤过来问道：“那孩子说要搂搂，要搂谁？可别让他给你惹出啥事儿来！”

“妈，人家这边的‘??’，是去看看的意思，不是咱三合堡‘要上手儿’的意思。”

纪兰凤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就直接说‘搂过来看看’，不就完了吗？”

钱亦文心想，这么起范儿的语言，让老妈一说，怎么这么大一股子火药味儿呢？

“三嫂，你快过来看看！”四婶一惊一乍地从西厢房里探出身子。

“咋的了？”纪兰凤快步走进了西厢房。

四婶指着屋里说道：“他们这儿，也有炕！”

“我寻思啥大事儿呢，大惊小怪的……”纪兰凤白了四婶一眼，“到了哪儿，没有一铺炕，那能算是家吗？”

门外，海棠树下，钱亦文听了老**话，沉默了……

就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一样，“家是什么”，也是道难解的题。

妈说，家就是一铺炕，对吗？

日落西山，大春儿带着几个老头儿回来了。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咋才回来呢？”钱亦文问大春儿。

大春儿喘着粗气，回道：“钱总，您这几位爷，我也说不动啊！要不是我说黑天要宵禁，不让靠近皇城，老几位就得跟那护城河边，溜溜转一圈儿……”

钱亦文拍了拍大春儿的肩膀：“辛苦你了大春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