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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回找回来吧。
反正得搁个人看着儿子,那就自己来吧。
“走!咱们回屋玩磕头了去。”钱亦文从兜里掏出了那个卖灯笼的老汉给的火柴,领着乐颠颠的钱多跑回了屋里。
“大白天的,就开始玩上了?”身后,四婶也是有点懵。
吃过了晚饭,钱亦文陪着大爷、二大爷和四叔一起,去了坟地,把灯笼摆好,逐个点上蜡烛。
其实,大爷不买,家里都准备好了,现在变成了双份的。
回到家里,二大爷把那盆子谷糠拦的废机油一堆一堆地有序堆放在院子各处,直至延伸到院外大道上。
在二大爷身后,是钱亦文带着钱多,一人拿着一根磕头了,逐个去点着。
钱亦文想,这仪式虽然看上去危险,且他也并不能确切说明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传给儿子,让他再接着传下去还是很有必要的。
后世,怕是再也不必像二大爷这样,用难闻的刻机油来做撒灯,也不必使用危险的磕头了。
几盏带着钮扣电池的小灯笼,只需一盏五伏小灯泡,是不是就能解决问题了?
撒完了灯,钱亦文站在大门口的土堆上,捂着儿子的小脸,四下看着。
一是不放心那些被风吹得四处乱晃的火苗子,更有,他想看一眼后世再无可能看到的景象——
一整条街上,家家院子里都或多或少地被点亮了。
这亮光,一直从院子里,延续到当街,汇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