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的专家,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出发了。
先在柞树沟讲了几天,今天由赵奎中带着,早一步先到了。
钱亦文到的时候,正和柞树沟的老孙头儿一起,一个理论、一个实践,面面俱到地给村民们讲解着。
徐支书见了钱亦文,忙着过来打招呼:“钱小子,咋这么晚才到家?我们这都快完事儿了。”
“徐叔,这道儿上一冻一化,上边是水,下边是冰,也不敢快开呀。”
“嗯,加点小心的好。”徐支书一边和钱亦文说着话,一边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大爷,忙走了出来,“大哥也回来啦!”
“嗯嗯……”大爷伸出了手,“我侄儿这点儿事儿,让你费心了。”
“哪有哪有,举手之劳。”徐支书一边和大爷客气着,一边瞄了一眼钱亦文,“那房子,我给你透过话儿去了……”
“他咋说的?”
徐支书苦着脸说道:“他一听说给四百块钱,当时就火了,说是扒了也不卖。”
“那他没说最少多少钱能卖吗?”
“他说少不了七百五,要是给不到这个价,我看他那架势,是真有要扒了的心思。”
车里,纪兰凤听了一会儿,把孩子放到车座上,走了下来。
“徐支书,那也不能他说多少就是多少。”
徐支书见了纪兰凤,赶忙搭话:“嫂子,那你看给他回多少合适呢?”
“六百!”纪兰凤说道,“他八百买的,住了四年,这几年也给造的够呛,再多咱们可是不能出了。”
“行,那我再给他回个话。”
“这点儿事儿,还得老麻烦你。”纪兰凤笑着说道,“正好大哥来了,晚上去家里吃点饭吧。”
“不用不用,就传个话儿……”
钱亦文从车里把合同都拿了出来,递给了徐支书。
“徐叔,这是合同,就放你这儿吧,给大伙儿发下去,先看一眼。要是没啥问题的,改天找个时间咱把合同就签了。”
“行,你就交给我吧。”徐支书说道,“你不进屋给大伙讲几句?”
“不了,有我大姐夫和专家在,还用我说啥。”
……
回到家时,四叔正把灯笼杆儿上的灯笼放下来,往上换着灯泡子。
“四叔,灯泡坏了?”
“啊……过了初五,就没点过,刚才我一试,嘎叭一下子,吓我一大跳!”
二大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