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呲花可别搁手拿着,那玩意儿容易炸,都有把手指头崩飞的!”二大爷提醒着刘运成,“那堆雪都瓷实了,你插那上边放。”
这个事儿,还真是危险。
不然,人家怎么会说医院的烧伤科过年不放假呢?
刘运成一根一根地把一米来长的烟花**了雪里。
二大爷看了看,走过来说道:“哪有你这么插的?不是冲着房子,就是冲着柴禾垛!照你这么放,放完了咱们就不用吃饭了。”
二大爷把刘运成的过错纠正了之后,点了一根黄香递了过去。
见刘运成拉开了架势,钱亦文说道:“等会儿放,我让她们都出来看看。”
一束束烟花,此起彼伏,冲天而起。
各色的火焰,映得一家人的面庞格外喜庆。
几张桌子,摆到了一起,一家人开始吃年夜饭。
二大爷埋怨着四叔:“光顾着看电视了,瞅你这蒜怼的,这叫啥玩意儿?还不如整瓣上来呢。来个牙捣蒜,多好?”
二大娘说道:“大过年的,你别老数落人家。”
“干错了,还不行说了?”二大爷一瞪眼睛。
四婶说道:“二哥,你就知足吧。原来就我们俩人那时候,人家就往炕上一躺,啥都不带给你干的。”
四叔嘿嘿憨笑一声。
此一时彼一时了,一大家子人,都伸手了,也不好啥也不干。
干不好,可以慢慢学嘛。
“点香了吗?”刚抄起筷子,二大爷又想起了一个老规矩。
“哎呀!”四叔赶忙起身,拿了一小捆香走向了厨房。
回来后,你两根儿他三根儿地分发着:“自个儿屋里自个找地方去插啊。”
“这……这插哪儿啊?”钱亦文拿着两根紫色的香,不知所措。
“给我……”纪兰凤接过香来,顺手别在了门旁的墙缝子里。
“婶,我不能喝酒,你就别给我倒了!”面对纪兰凤举起的瓶子,孟小波赶紧把杯子拿手盖住了。
“这不算酒,就跟罐头水儿似的,喝点儿没事。”纪兰凤手里的山楂酒一,还是没有放下。
孟小波无奈,接受了老太太的好意。
钱亦文知道这东西。别看喝的时候甜滋滋的,喝完了可有你受的。
当下,看了阎春生一眼。
阎春生会意,对纪兰凤说道:“三婶,她喝酒过敏,你就别让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