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盖帘饺子,被摆进了厨房。
刘运成凑近了盖帘,趴在那儿逐个地看着。
钱敏红见了,说道:“没出息的样,一个生饺子你瞅它干啥?”
刘运成的研究并没有停止,一边继续看,一边说道:“妈,我研究研究包了钱字儿(硬币)的饺子是啥样儿的,有没有改变性状。一会儿吃的时候,直接获取,就不用考虑概率问题了。”
“说人话!”他姥爷刚好站在他身后,拿膝盖照着刘运成的**顶了一下。
“姥爷,我想第一个吃到钱字儿!”
老头儿看着几大盖帘的饺子说道:“三百多个饺子里,包了五个钱字儿,哪有那么容易碰上。”
“所以,我才要研究嘛……”刘运成说完,又研究起来。
一大锅热水,被纪兰凤舀到了洗脸盆里,依次摆好在走廊里。
新的香皂,新的毛巾,只有脸盆略为显旧一些。
纪兰凤看着几盆水,笑道:“还是人多好,洗脸盆子都能排成队。”
发纸、放鞭炮、吃饺子之前,要先洗把脸,这也是老规矩。
尽管在这一时间洗脸,会让钱亦文觉得有点难受。
但他还是照做了,就像前世每年老母亲都把毛巾牙刷给他摆好一样。
一边洗着脸,他一边看到,老母亲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几个苹果,拿一把小刀子到厨房里打皮去了。
偶有某一下操作不当,削下的苹果皮厚了点,她会放进嘴里嚼两下,再把渣子吐出去。
打完了皮,再锛成小块,摆放到盘子里。
吃口苹果能保一年平安,这是她笃信的真理。
钱亦文洗过了脸,走出门外时,一堆豆秸,已经被二大爷熊熊燃起。
二大爷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压制着豆秸,使其不至被风吹走。
待到豆秸被烧成了红红的火炭,二大爷一沓烧纸投入火中,口中念念有词。
最后,又将那张印着各路神仙的大纸投入火中,二大爷的仪式,才算是结束。
看着二大爷拎着一桶水把火浇灭,钱亦文想,这种仪式,大约到二大爷这里就算是传到终点了吧?
你看看,相比之下,人们还是对燃放烟花和鞭炮的兴致更高一些。刘运成提了一兜子的鞭炮和烟花,一样一样地摆开。
四叔在一旁,把自己的大狗皮帽子扣在了钱多的脑袋上,顺便控制着他,不让他近前。
“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