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还没来得及回答二大爷的话,头顶一堆雪落了下来,刚好砸进了他的脖梗子里。
抬头望去,山丁树顶上一串串的小红果子,随风招摇着。
钱亦文来了精神,转身找来了梯子,爬上了山丁树。
“多大岁数了,还上树扒墙的……”二大爷皱着眉头看了树顶上的钱亦文一眼,转身回屋了。
“媳妇儿……”钱亦文站在树上叫道,“把儿子叫出来。”
英子的手上满是黄米面,拿手肘推开门一看,见钱亦文在树上,吓得赶紧关门。
只是,钱多已经窜了出来。
见钱多也要往梯子上爬,四叔赶紧把他给控制住了。
爷俩蹲在树下,把钱亦文从树上打落的的山丁果一点点捡起来。
等钱亦文下来的时候,小钱多已经冻得小手通红了。
回屋,放在碗里,拿水一冲,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
“媳妇儿,你尝尝,这不比那花红强多了?”钱亦文一边说,一边强塞了一个在英子的口中。
“哎呀……”英子浑身一抖,“这也太酸了!”
“我记得你挺能吃酸的呀?”
“那是啥时候的事儿了……”
英子说完后,又继续包她的豆包去了。
“走,爸领你溜儿溜儿去……”
看着爷俩向外走,纪兰凤探头看了看,和英子嘀咕了一句:“这孩子要是让他带上几天,那得淘得没边!”
英子抿嘴一笑,心想:小小子,淘点好……
钱亦文带着钱多,来到了村委会。
这里有全村唯一能和外界沟通联络的工具。
回来这两天,他有点惦记着王秉春那头儿的事儿了。
徐支书见了钱亦文,热情打着招呼:“哟,钱小子来了!快过来坐,喝点热水。”
徐支书一边给钱亦文倒水,一边在心里边盘算着。
这是心里不落底,怕我不办事儿啊。昨天刚说完,今天就盯上来了。
可是,钱亦文却压根儿就没往那上边聊。
闲扯了一会儿,钱亦文问道:“徐叔,咱这电话,长途能打吧?”
徐支书看了一眼那个摇把子电话,自嘲一笑,说道:“能!但得看你运气咋样了。”
“徐叔,打个电话,咋还跟运气有关呢?”钱亦文笑问。
徐支书说道:“话务局那儿能不能给你接通,是第一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