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老王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确定这事儿和他有关系？”

“我托孟领导找人化验过了，两瓶酒的成分，完全一致。这用巧合来解释，已经说不过去了吧？”

钱亦文摸起了桌上的烟，点燃一根儿，抽了两口后，冲着老王喊道：“这么没眼力见儿呢！领导抽烟，还不把你那烟灰缸子给拿过来。”

王秉春一边从办公桌底下拿出烟灰缸，一边嘟囔着：“鸡毛领导，我还领袖呢……”

不过，王秉春记得，这个小舅子在自己面前抽烟，最多不过三回。

他能主动叼起一根儿烟来，说明他的脑袋需要外部动力了。

“姐夫，你还记不记得我让李长丰帮忙调查王场长和柳敬言的事儿了？”

“记得呀。”老王寻思了一下，说道，“难道说，是你把他们三个撮合到一块的？”

对于王秉春的说法，钱亦文没有反驳，只淡淡说道：“真相没浮出水面之前，得这么想。我们要知道，每个人都有成为坏人的可能。”

“那你准备咋办？”

钱亦文站起身来：“走，给柳镇长送点礼去！”

……

柳副镇长哼着小曲，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拾着东西。

抽屉里一堆自用的东西都装进一个大纸箱子后，空空的，只剩下一枚印章了。

哈口气，往手上一按……

一个“鹿”字，分外扎眼！

虽然，商业局某科室的位子叔叔已经帮他安排好了，但这个场长还是得兼职一段时间。

要不要把公章留给这个姓钱的？

这个姓钱的……他怎么一念叨就来了呢？

一辆轿车停在了院子里，柳敬言看到钱亦文和王秉春一起走下车来，心头一阵慌乱。

抬起脚，把身边的纸箱子一下子踹到了桌子底下。

想想不对，又把箱子拽了出来。从里面胡乱拿出一叠纸和两支笔来，摊在了案头。

“当当当……”

“请进！”

“哎呀！钱老板，怎么这么有闲工夫啊，还跑到我这儿来了？”

钱亦文放下一个手提袋，从里面拿出几瓶酒来：“柳镇长，老也没见你，挺想你的，特意过来看看你。”

一边把酒推过来，一边又笑着说道：“柳镇长，你这个青峰山鹿场的场长，老也不上山去看看，就不怕大伙儿不干活儿？”

“我去过呀！”柳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