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闷烟。
二大爷一边钩着领勾子,一边走了出来。
嘴里磨叨着:“这个老四,呼噜打得越来越厉害了,整的我这一宿都没睡好觉。”
王秉春噗嗤一乐,这老头儿,因为啥睡不着,你心里没数,我心里还没数儿吗?
仔细往老头儿脸上一看,胡子刮得一干二净,泛着青色的下巴上,还贴了块白胶布。
“这是咋的了?”王秉春问道。
老头儿一声干笑:“嘿嘿……这孩子新给我买的这玩意儿,不咋会使,有点挠深了……”
说着话,钱亦文也出来了。
“你起这么早干啥呀?也不用你,快回去再睡一会儿吧。”王秉春一脸正经地说道。
钱亦文抹了把嘴,骂道:“你可别假仁假义了。刚才隔着窗帘子我都看着你那鬼影子了,伸个小爪儿,要敲窗户。反正,就是我没工夫搭理你……”
瞪了一脸讪笑的王秉春后,又转向二大爷说道:“二大爷,昨天说那些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二大爷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后一样一样的:“身份证、户口本、四张小相片、你那个二大**死亡证明,还有我俩的结婚证……你看看,还缺啥?”
钱亦文笑道:“二大爷,我爷爷当年卖地,那几张地契,你不带上啊?”
“带那玩意儿干啥?”二大爷稍一琢磨,举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