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顶着人事来的,大半都不是为了掏钱养家来的;
民政安排来的,都是破产企业的安置人员;
剩下那些面色黝黑、表情中透着担忧的,是出力最多的当地人。
“我是新到任的场长,姓钱,钱亦文……”钱亦文缓缓开口,“各位,想必送你们来的人,都已经通知你们了,新形势下,我们场已经走上了转型的道路。
“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场的主事人,就像那位同志说的那样——”
钱亦文一指柳县长的司机,接着说道:“要有一套新令要执行了。”
顿了顿,钱亦文板起面孔说道:“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从此后,柞树沟鹿场不养闲人了!
“能干得好的,我不管你是正式的,还是临时的,我自己掏腰包给你们涨工资;不能干的、干不好的,另请高就。
“说一句最直白的话,这买卖以后得我自负盈亏,养一个懒汉,我都得自己掏钱供着他。将心比心,让你开个买卖,你——是不是也不能用这样的伙计。”
钱亦文把刚才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然后威凛的目光扫过全场,迫得有些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孟小波!”钱亦文叫道。
“在……”
“待会儿把今天没到场的人统计出来,回县里,给人事送过去,请他们再发一次通知。明天不到,按自动离职,交给人事处理。”
接着,又对刘文秀说道:“以后,每天签到!刚开始,大家还不太适应,就定在八点半报到,八个月后,改成八点。凡是迟到的,按次数累积,三次算一个旷工。迟到半小时以上的,算旷工……”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
初来乍到,没有你们资格老。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