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烧锅也没个正经人经管,人家就跑了……”
钱亦文想,这才是真正的手艺人,铁饭碗都不要,也得想着传承!
“那他走的时候没给带个徒弟吗?”钱亦文问道。
“带了,教了两三个月呢。这个新师傅天天喝得身上比酒缸味儿还大,还能整出好玩意儿来?”
“老边现在在哪儿呢?”
“又回吉春了,听说干的挺大。”
二舅一边说,一边又要给钱亦文倒酒。
“二舅,我不喝了,刚才你给我倒的那点儿,我都倒给我爸了。”
骑车不喝酒,喝酒不骑车。这是一个重生者最起码的修养……
“二舅,现在这鹿场谁是领导啊?”钱亦文问道。
“哼……”二舅闷哼一声,“谁是领导?三年换五个主儿了……”
“咋能换这么勤呢?”
二舅夹起一块骨头,在嘴里嗦喽了一下,巴登一下扔到了桌上,说道:“这块骨头,让你吃,你干吗?”
钱亦文一听,笑了。
二舅的比喻虽不雅观,但却有骨有肉,一语中的,一针见血,极接地气……
“二舅,那现在这么大的地方,就这么撂荒着,没人管了吗?”钱亦文问道。
“总得有个人……”二舅嘬了一口酒,说道,“镇上有个副镇长,刚从县里来的。刚到的时候不知道情况,稀里糊涂就被整来兼职了。”
“那还行,总归是有个人管……”钱亦文说道。
“行个六啊!”二舅说道,“刚开始他还觉得管企业了,挺好点事儿呢。没过几天,醒腔了,才知道被那些坐地炮子给玩儿了。现在是一个月能看着他一回就不错了。”
钱亦文听了,念叨了一句:“看来,想要见这个场长,还得去镇里了……”
二舅听了,问道:“你要见他干啥?”
钱亦文说道:“二舅,我想和他研究一下,怎么能把这鹿场好好利用一下。”
“啊?”二舅惊讶地说道,“都快烂绝根儿了,你可千万别往里趟!我可不能看着你崴到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