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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秧子回头干笑两声,说道,“那个,你就得开票了。都是有数儿的……”
“要多少?上那屋开票去,我开柜给你拿……”老秧子一边打酒,一边说道。
“十瓶吧……”
身后,二舅偷偷怼了钱亦文一下,说道:“少买两瓶,尝个味儿就行了。”
带着两瓶红红的鹿茸人参酒,几个人又回到了二舅的屋里。
身后,老秧子重又躺回长椅,吐了一个完美的烟圈:要都是这主儿,多来两趟还行……
二舅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倒也没啥好准备的,大半儿都是钱亦文和老丈人路过吉春的时候买的。
一边吃,钱亦文一边和二舅聊着天。
“侄女婿,那玩意儿死拉贵的,花那钱干啥?我这有几瓶,反正就是年头多了,皮毛不咋好看了……”
二舅一边神秘地道出了刚才不让他多买的根由,一边回身从被垛底下抽出几个玻璃瓶子来。
钱亦文想,二舅啊,你哪知道,好酒,皮毛不好不重要,年份才是关键哪!
钱亦文一看上面的日期,说道:“二舅,存这么多年了,你自己留着喝吧……”
“我可享受不了那玩意儿,一股药汤子味儿,喝多了还……”
钱亦文有心看看品质,便打开了一瓶刚从酒坊买来的酒,给两位老人各倒了一小盅,自己也抿了一口。
“二舅,这酒好像和我之前喝的不是一个味儿呢?”小尝之后,钱亦文皱眉问道。
“那能一个味儿吗?自打老边头子走了以后,虽然下料都一样,可这味儿就早变了。”
二舅一边说,一边开了一瓶他的陈酒,递给钱亦文说道:“你尝尝人家这玩意儿……”
钱亦文不必尝,开盖一闻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看来,这事儿没有原想的那样简单。
他想起,刚才在酒坊门上看到的那几个苍凉的大字——老边烧锅……
“老边是谁呀?”钱亦文问道。
“老边,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烧酒师傅,祖辈烧酒。当年,鹿场想成立酒坊的时候,把人家给请来的。为这事儿,还给人家子女都安排成正式职工了呢。”
“那后来咋走了?”
“不走,搁这等死啊?”二舅几杯酒下肚,话多了起来,“人家那可是祖传的手艺,当年打小曰夲子的时候,边家烧锅还供过军需呢!后来,眼瞅着烧一天够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