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对自己的这个大爷,没什么印象。
唯一见过一面,是爷爷的葬礼上。
那时候,他还小,能有啥印象?
倒是大爷家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虽没见过面,却牢牢记住了。
这名字,钱晓东、钱晓方、钱晓红……
想记不住,都难……
早年当兵的钱君,那次解放边疆的战斗中,作为警卫员的他,在高原上救了首长的命。
复员的时候,听说,首长亲自给**打来电话,希望**给钱君安排个脏活、累活,好好锻炼一下。
于是,钱君进了“又苦又累”的国营三十六厂,当了保卫科长。
心明眼亮的厂长,心知这小子有来头,把当会计的小姨子嫁给了他。
都没回三合堡,就直接在省城扎根儿了。
钱臣惦记着哥哥,去过一次。
打扮时髦的弟媳妇,以为是来要救济的,大方地包了一包旧衣服,趁钱君上班的时候,亲自把钱臣送到了火车站。
回来后,钱臣就再也不惦记了……
“提他干啥?”纪兰凤说道,“喝酒……”
也是,好好的气氛,干嘛要想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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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利和三弯子,提着一片肝叶和苦胆,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家。
“真拿回来了?”刘忠见了,喜不自胜,“你小子可真有能耐!咋办到的?”
王胜利微微一笑:“大姑父,一个乡下小子,能见过多大的世面?我要是晚去一会儿,这点好东西就都让他给糟践没了。”
一边说,一边轻轻探手,捋了捋锃亮的三七头。
却不想用错了手,胆汁当即上头。
登时,一抹碧绿的幽光,完美呈现……
听完弯子子神采飞扬地讲完这场智斗的过程,刘忠连忙竖起了大拇指,又是一顿猛夸。
王胜利把胆囊中的“牛黄”倒进水里,拿水冲洗了数遍。
刘忠看着那十几颗大大小小的颗粒,乐得合不拢嘴:“这么多?这得值多少钱啊!”
“我在县里学习的时候,听他们说一克就是80多块钱了。”王胜利一边从水里往出捞着“牛黄”,一边说道。
“一、二、三、四……”刘忠开始数起来。
“大姑父,你查啥呢?”
“我看看能值多少钱……”
“这……这你咋能看出来?”王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