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然后,叭叽叭叽往二大爷碗里夹了几大块。
二大爷瞅了瞅,又捡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道:“小孩伢子的嘴,又不埋汰。再说,这还有肉呢,就扔了,怪可惜了的。”
“你呀,就这命啦……”钱武抹了一把嘴巴子,念叨了一嘴。
又对钱亦文说道:“明天去接你妈,用不用我给你当司机?”
钱亦文说道:“这一趟下来,我看这驴还挺老实的。”
“那我可就不来了哈,地里有活儿。”
“行。等我忙不过来,再找四叔。”
“明天打算几点走?”
“天亮就走。”
四叔一摸脑袋:“这他**,半夜就得给你起来喂驴,这跟给你家扛活差啥呀?不给钱,还得搭钱……”
“嘿嘿,四叔,等我挣钱了,给你买个大电视。”
“别的了,好几百块的玩意儿,咱可享受不起。你能把那二十块钱还我,就行了。”
“那还不是小事儿……”
收拾完碗筷之后,英子坐在被窝里,把那沓钱拿出来,一张张捋直了,开始数起来。
钱亦文嘻笑着说道:“咋地,还不信任我?查我的账?”
“不是不信你,账对不上,哪行。别到时候你再说我藏钱。”
钱亦文笑笑,说道:“藏就藏了,你还能给别人咋地?”
“你……你今天咋想起来去我妈家了?”英子问道。
那次,因为钱亦文在外边连着打了一天一宿麻将,回来还把英子打了一顿,气得董长贵一顿大板锹把他打得三天没起来炕。
之后,他就再没去过老丈人家。
血性老爷们儿,记仇。
“自己老丈人家不去,难道还等着别人去孝敬啊?”
钱亦文发现,今天的被,焐得和昨天一个格局。
儿子还是在炕稍那头儿。
嘿嘿……看来,自己睡炕头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近水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