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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只好闷哧闷哧开始干活。
谁问话,也不说了。闭紧了嘴,一个劲地呜啦……
只在干完活的时候,悄悄自己说了一句:“他**,憋死我了!开门……”
“英子,今天肉多,还有排骨,你领着孩子,慢慢溜达着把四婶也找来,我来做饭。”
“行。”英子答应了一声,想了一下说道,“你先把缸里的水打满,然后把给我妈买的那块肉竖到井里拔上,明天咱妈回来再吃。她还没吃过你买的肉呢。”
钱亦文答应一声,面带笑容,鼻子发酸。
钱亦文的妈,纪兰凤。一辈子,要强得很。
生产队那会儿,带着三个姐姐,拿榔头一下一下打苞米挣工分。
一天下来,一上秤,愣是比队长刘忠家的四个大小伙子都多。
刘忠,是现在的大队书记,也是三弯子刘宝柱的爹。
对于自己家四个壮劳力的成绩不满意的同时,他开始怀疑纪兰凤作弊。
左查右查,最后没查出个究竟来。
气不过,就找小脚,和纪兰凤吵起来了。
起先,纪兰凤没想勒他。
能忍就忍吧,毕竟长年累月的得在他眼皮子底下挣工分。
不料这个刘忠竟欺人太甚,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纪兰凤一句话就把他给怼没电了:“自己做(zou)出那玩意儿不合格,瘸瞎毕十带滚蹄的,俩儿都不顶一个好老娘们儿,要是搁我,早**回炉重做了……”
这一段话,引得几十号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
大家都知道,刘忠的五四个儿子里,有一个小时候落下了残疾,还有一个眼睛不咋好使……
这几句嗑,也成了恨着刘忠的那些社员私下里常拿出来重温的名段子。
想到了受了半辈子苦的妈,钱亦文感激地看了英子一眼。
能替我想着给妈留点好吃的,这媳妇儿,能处!
晚饭很简单,就两锅。
一锅白米饭,一锅排骨。
槽子糕、大葱蘸大酱,那都算小吃……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二大爷又来嗑了:“买这玩意儿吃,多亏得慌!吃一半儿扔一半儿。”
一边说,一边拣起钱多扔在桌上的一块骨头,费劲巴力地啃起那上面乱七八糟的筋头子来。
“二大爷,这么多呢,你吃他那狗剩儿干啥?”钱亦文一把抢了过来,扔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