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和二狗子去?”
“没去,以后再不和他们混了。”
丈母娘回头白了他一眼。
一张脸,在十五瓦灯泡的辉映下,逐渐变长。
光说好听的,明天一来叫魂,不还是得乖乖地跟着去?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英子和父母说着话,眼睛却没离开钱亦文。
钱亦文手里的药锄,让她发悚。
“这不是你……你三姨奶病了吗。去看看她,顺便来这瞅一眼。”
三姨奶是谁?钱亦文从没听说过。
眼前,他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记忆中,那个偷孩子的拍花贼,就是这个时间段出现的。
“妈,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点?”英子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
当**,哪能看不出来女儿的心思?
“吃过了,发面馒头,饱着呢。”
英子被她妈拽到了屋角。
“又打你了?”
“没有。”
“那……”小老太太瞄了一眼死攥在钱亦文手里的药锄,“他拿着那玩意儿干啥?”
英子嘴角**,像是在笑。
“妈,要是这么打,一下子就没命了。”
钱亦文偷眼看到,丈母娘把一卷子钱偷偷塞给了英子。
这场景,见过多次了。
但每次,这些钱都成了他的赌资。
**!
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拎着药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抱着一捆玉米秸杆回来了。
填进灶坑里,点燃后,又拎起了药锄。
“看一眼就中了,回走吧。”董长贵在炕沿儿上按灭了进屋以来的第三根金葫芦,瞅了一眼裹在毯子里的外孙子,说道。
“嗯……”英子妈答应一声,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闺女,“我和你爸,过两天再来……”
英子一愣神:“过两天,还来?”
送走了岳父母,钱亦文摸了摸炕,有点热乎气儿了。
“媳妇儿,你睡炕头。”
英子一愣。
“照看好孩子!”
英子又是一愣。
“有我在,谁也别想再碰你们……”
英子听了,不自觉地浑身一抖,蔫不拉叽地扫了一眼钱亦文手里的药锄,搂过钱多,和衣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