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给拍死。
连治病带赔偿,花了小两千块钱。
老爹当小队会计时的那点积蓄,一下子被掏空。
房子卖了,还拉了一**的饥荒。
工作丢了,打小一顺百顺的钱亦文,哪受得了这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庄稼活儿一点没学,但喝酒、打牌的旧营生却学精了。
打牌、喝酒,都得用钱。
没钱了,就跟英子要。
不给就抢。
抢不来,就打。
※※※※※※
钱亦文躲在小仓房里,一边想着过往,一边盯紧了院外。
院外,有响动!
钱亦文努力向院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漆黑一片。
屋里,那盏十五瓦的小灯泡,散出来的那点光,被窗户上的塑料布一遮,哪能照得亮院外?
“这,能行吗?”一个女人,压低了声音说着。
“咋不行?老娘儿们家家的,少说这丧气话……”一个男人的声音。
随后,两团黑影悄悄潜进了院子。
他**,还是个团伙!
难怪当年的现场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证据。
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呀!
钱亦文怒从心头起,暗暗朝掌心啐了口唾沫,握紧了药锄。
重生回来,刨死个偷孩子的贼,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看看两人已经走到院心了,钱亦文忽地一下窜了出来,举起药锄,朝着那个男的冲了过去。
先消灭敌方主力,剩下一个老娘们儿,就好办了……
“英子……英子……”窗根儿底下,那女人发出轻唤。
听了这一声轻唤,钱亦文硬生生把快要落下的药锄给收了回来。
“爸,妈,你们咋来了?”钱亦文愣愣地问道。
“啊?”那两个人也呆住了,“你……你在家呀?”
岳父母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钱亦文的阵脚。
得亏你这是喊了一嗓子,不然的话,明天你就落单了……
“英子,快开门,咱爸妈来了。”钱亦文拽了下门,里面插死了。
还好,挺听话的,有点警惕性。
英子开了门,满脸惊讶。
“你拿这玩意儿干啥?”英子盯着钱亦文手里的药锄,惊问。
“我……我打算磨一磨,明天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