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只手把在她的后颈处按着。
“唔。”
反客为主几乎只是一瞬间,楚莲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想当然了。
与何雯接吻的感觉不同,如果说和女生相交是江南细语间的春江池水,缓缓流淌,那么此刻的郝夏便是大都市里川流不息的街头车水,喧闹不止。
在穿行时争夺每分每秒,在红灯时却依旧堵得令人心悸,这路途像是永远走不尽一般,没个喘息。ωωw.Bǐqυgétν.net
不可以疲劳驾驶,不可以分心,也不可以违规停靠。每一个错他都能抓住她仔细地教训,每一次停顿他似乎都要细细品味。
到最后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晕头转向。
楚莲的眼下摊了抹薄红,像是分走了郝夏眼尾的颜料。
楚莲在这人间烟火中游荡得找不到家,她推了推郝夏,却发现他在浑身发抖。
她只好余了心神睁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紧闭的眼睑又掉了泪。
她伸出手擦了擦他的泪,郝夏才也睁开眼望着她。
他松开了她,但没有离远,只是不停地深呼吸落泪。
“不是刚说了别哭吗?”楚莲的声音莫名因为刚才的行为有点无力的软,“又怎么了?”
郝夏压抑着自己翻涌的情绪,最后说:“我知道你最讨厌我。”
“但我是真的爱你。”
他**哭腔说完这句话,没等她的回答,就闭上眼重新吻了上来。
这一次并没有上一次那么湍流的急促,剩下的余波如同平静湖泊中泛起的漪澜。
楚莲没有窒息的感觉了,只是这一次她能感受的呼吸,是伴随着他的,那种热像是夏日柏油路上微微扭曲的空间,即使站在空调房里也让人心火难耐。
楚莲一只手挽住了他脖子,另一只手轻轻地**着他的背安慰着。
她摸到他硬实的骨骼轮廓,便不禁在心头愣愣地想。
这样骄傲的脊椎,怎么就为了她彻底折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