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突然问道:“听说最近六部之内,暗中想给张秉宽送礼的人不少,是否要行参劾之事?”
“什么?”
屠滽对此好像很意外。
如之前李广得势时,朝野上下都给李广送礼,现在张周得势,却因为张周本身是文人的身份,朝中文官反而跟张周之间因利益冲突而少有接近。
屠滽作为曾经的送礼专业户,被周经提到给张周送礼的人和事,他还略显意外。
大概在想……我都还没送呢,谁这么不识趣?
周经道:“因张秉宽,陛下设立上听处,明显有挟制内阁和六部之意,对于传奉官的调用也无定例,则以张秉宽的意愿为先,研武堂内充斥着各种亲近于他的人,有人想借此机会入朝为仕,也不足为奇。”
屠滽没好气道:“那你去跟六科的人说,不必来与我提。参劾张秉宽的事,暂且也就与我无关了!”
“嗯。”周经似是明白了。
即便屠滽愿意用一些手段去限制张周的崛起,却也不敢太直接跟张周交恶,更多还是想让别人当出头鸟,每个人都想躲在后面当猎人。
……
……
“陛下,这是辽东刚来的上奏,有提及出兵之事的,说是这两日内,朵颜三卫在靠近辽东地面上的牧民,一概都没了动静。”
“夜不收奉命深入到草原一百五十里,仍旧未探得陆中丞所率辽东人**消息。”
萧敬小心翼翼把战报呈送到朱祐樘面前。
朱祐樘都不想看。
没有消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一种煎熬,更让他内心七上八下,生怕上天把之前赐给他的东西,一概又给取回去。
朱祐樘道:“早知道的话,朕应该多等一段日子,让知节到了之后,由他领兵从蓟州出兵。”
萧敬苦笑道:“此等战事,只怕让安边侯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让朕派秉宽去?”朱祐樘皱眉。
萧敬急忙道:“奴婢并无此意。”
朱祐樘冷冷道:“你最好没这意思,听说陆完和鹤龄从辽东出兵时,沿途收兵权、调兵遣将,调动辎重和马匹时,多有不顺,你可知情?”
“奴婢不知。”萧敬急忙解释。
“正因如此,耽搁了三四日的行程,否则也遇不上那场大雪,现在也早就该有消息了。”朱祐樘道。
萧敬一听,心说,陛下这是在甩脱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