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替张秉宽说话?”
“哼哼。”李东阳脸色变得冷漠,“内阁并不处置部堂之事,官员考核升迁,京察、大计那是你的责任,用兵之事多倚靠于制台、巡抚和军将、镇守中官,这时候不该说份外之话,不做份外之事。朝中该怎么非议怎么非议,只要别把事捅到陛下那边就好。”
就在屠滽还想说什么时,李东阳道:“到了!对了,再说一句,你以为这朝中的聒噪,陛下会听不到吗?哼哼!走了!”
……
……
户部衙门内。
周经见了屠滽,也由屠滽把见过李东阳的细节,详细说明。
“嘿,这阁部的态度,怎就摸不透了呢?”周经也很好奇。
屠滽道:“你我都是这朝中待人接物平和的,不像法司那几位,说话做事透着激进,大概正因如此,宾之才会如此说吧。”
周经笑道:“这意思是,任由朝中非议声四起,我们都不管了?”
“大概便如此吧。”屠滽面色也多有无奈,“其实我也明白,若非要以此牵扯上张秉宽,陛下定不会听取。其实从开始,谁支持去打朵颜三卫呢?正如鸡肋,得之也无用,却到如今,没有一场战事是跟鞑靼小王子正面所起。”
周经道:“但陛下好像很在意这些。屠部堂你不会是想说,这张秉宽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非要找软柿子捏,以至于都不敢跟鞑靼小王子正面交锋吧?”
屠滽一拍桌子道:“若真让他打起来,这朝堂上下非围着他转不可!除此之外,他打不打,打得又是谁,与我等何干?”
周经点点头。
大明的官员最在意的就是朝堂的主导权,好不容易把武勋给压服了,却是轮到一个冒头的张周。
屠滽道:“无论西北再有何征调之用,涉及到京仓京储的,一律要给设槛,寒冬腊月不宜出兵,开春藉田不宜出兵,夏季多雨气候诡谲不宜出兵,秋天保收不宜出兵……”
“呵呵呵。”周经笑道,“明白了,一年四季都不宜出兵。”
屠滽冷冷道:“明白就好,大明西北历来都是以固守为主,难得现在鞑靼消停了,他张秉宽的军功已得,连国公都也到手,他还奢求什么?非要折腾大明上下,让朝廷围着他转,才能达到他的目的?他人在兵部,但实际上最能限制他行事的,就是你们户部了。”
“嗯。”周经点头。
屠滽作为吏部尚书,也算是作为内阁之外六部部堂之首,话语权是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