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详细的诊断。我只需要开药方就行。”
“真的不用……再诊断了吗?是说,用药后……”
李兆先激动之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人前,甚至是在他父亲面前,他可以装出大无畏的样子,传闻当他父亲写出“今日柳陌,明日花街。焚膏继晷,秀才秀才”来感慨儿子因为寻花问柳而得病时,他也能写出“今日黄风,明日黑风。燮理阴阳,相公相公”来回敬他老爹。
父子俩就这么唱和,最后来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涉及到生死的问题,有求生希望时,再大度的人也会拼命去抓救命稻草的。
张周道:“病要缓治,不恶化就是好的,多活几年,为李家留后,这是陛下对我的期许。想来也是令尊最大的希望吧?”
“呵呵。”李兆先苦笑。
儿子的命都保不住了,却要先留个孙子……听起来很残酷,但也在情理之中。
当张周都说治不好,那应该就可以等死了。
张周却话锋一转道:“若是好好配合的话,多活个三五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啊?”李兆先惊讶望过来。
他不知觉之间,已被张周牵引着情绪,来了个过山车一般的大起大落。
“你们都出去吧,有些事,我只跟李公子一人说,他人不必听了。”张周道。
李兆先和周围的锦衣卫、张仑等人,都很好奇。
这怎么治病还不让别人听?难道是说……张周怕秘方泄露?这治病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啊。
……
……
等众人都离**间之后,张周还特地让人把门窗都关好。
李兆先手放在衣带上,问道:“张……侍讲,是要看看在下的病体吗?”
“哦,不是这意思。”张周苦笑了一下。
你得了花柳病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恶心人呢?
张周道:“我让他们出去,是因为我给你的药方,药性都非常猛烈,总的来说呢……就是以毒攻毒,因为有些药可能涉及到外用,涉及到隐私之事,所以我单独跟你说,你回去之后可以参照令尊或是其他大夫的意见,选择可用可不用。”
“这……”
李兆先皱眉,叹道,“张侍讲,得此病也并非机密,也早就为外人所知,实在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张周很不客气道:“你不需要遮遮掩掩,我还需要呢,如果被人知道我这么折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