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到全身,已跟最初局部出现症状已大有不同,而且随着全身症状的出现,一些体内的症状诸如发烧、头晕、恶心等症状也会随之而来,李兆先已没有最初刚得病时的好精神头。
随着精神一步步被击垮,下一步就是病症继续加重,最后到浑身溃烂,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李兆先问道:“那这位先生,我的病还有救吗?”
任何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哪怕知道自己的死只是早晚问题,还是期冀能治好的,因为世间总会流传着一些疑难杂症被治愈的消息,给人一种可以生存的假象。
二人隔着纱帘。
张周觉得这么说话有点别扭,便指了指帘子,随即有李家的人过来,把双方中间的帘子给撤了。
“嗯?”
李兆先看到张周真容时,人还有些懵。
怎么看,张周都不像那种悬壶济世的名医,没有那种老气横秋的派头不说,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笑意,给人一种他在嘲笑的假象,而旁边立着的……竟是锦衣卫,还有个半大的少年郎正用不解的眼光瞪着他,好似在说,你这病到底是咋来的?我怎么不懂呢?
李兆先头上带着黑色的纱布,其实是防止见阳光的,也是因为有大夫说花柳病忌讳晒太阳。
可能是这时代的大夫觉得,花柳病应该是一种皮肤病,而大多数的皮肤病都是忌讳日晒的,所以才会有此叮嘱。
张周道:“李公子,有礼了。”
李兆先问道:“是阁下……要为在下治病?”
李兆先再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还是国子监生,只是最近一年多他没有去国子监,一直都在家中养病,不过李东阳还是给儿子开了书社,让他可以有个象征性的工作。
李兆先二十五岁了,跟张周年岁相当,以他为人处世的经验,觉得张周不像大夫。
张周道:“其实我不该说出身份,但既然陛下和令尊都知道我前来,你也该猜到我身份吧?”
“你……你是张秉宽?”
李兆先随即很惊讶。
张周的大名,在京城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兆先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病非要有个能剑走偏锋的大夫来治才有机会,而张周恰恰就是那个能把这时代肆虐的天花都给控制住的牛人,当他猜到张周身份时,心情不由一阵激动。
那是一种绝境中看到希望,绝处逢生的激动。
张周没正面回答,他道:“你的病因和病情,也并非秘密,也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