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宫外游逛,别说顾明柔她们了,王宝簪也是难得一回。
夜幕初降的时候,马车停在明楼门外,小福子站在地下打起车帘,众人才知道明楼为什么叫明楼——
夜晚的明楼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宝楼,通体三层楼,处处光耀,比皇宫还要明亮奢侈。
顾明柔等人见了越发惊喜。
怪不得这酒楼人人称道,外表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王宝簪才步下车,便见明楼的伙计上来接引,一个引着车夫去停车,一个站在王宝簪对面行礼。
“夫人您几位?可预订了座儿吗?”
“已订了,福先生的座儿。”
小福子在旁答话,伙计这才知道他就是“福先生”,不免心中诧异。
这一行人分明是以大肚子的那位夫人为首的,可那个下人模样的男子却能以他的名义在明楼订座,至少也是位高官家的管家人物。
伙计不敢怠慢,连忙在前开道,“几位三楼雅间请,菜品给您预留好了,说书鼓戏歌舞都有,夫人怀胎怕是喜静,要不要来一曲琵琶?”
王宝簪边走边看明楼的布置,“我不喜静,越热闹越好。请你们这里最好的说书先生,我们姊妹几个都爱听。”
“好咧,先生这就来!”
……
“话说某年某月某朝,这陈三妹放牛时迷了路,误入一片桃花林中,竟发现一些穿着十分陈旧过时的人,像极了‘古人’。”
那说书先生一张口,王宝簪立刻抬了抬眉,看向轻云。
轻云原还只是狐疑,见王宝簪朝她看来便明白了——
这不就是自家主子写的那话本子吗?
王宝簪含笑朝她摇摇头,主仆两个都不声张,一边吃酒菜,一边听那说书先生抑扬顿挫。
说得确实不错。
酒酣耳热之时,小福子出去了一趟,回来悄悄在王宝簪耳边禀报了一番。
“奴才只说奴才也不知圣后打算何时回宫,今夜是否回宫。”
他说完苦着脸,“主子,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宫,不能告诉皇上派来的人,难道还不能告诉奴才吗?好歹叫奴才心里有个底啊!”
“你忙什么?”
王宝簪专心听说书,“我这会儿也不知道,没准一会儿我心情好就直接回宫了,又没准儿我心情不好,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去。”
阿弥陀佛,十天半个月!
小福子只能心中暗暗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