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云横一早就醒了。
他让池蛤给他换上朝服,池蛤一句也没反驳,沉默地给他换上朝服。
早膳还是给病人吃的清粥小菜,他皱皱眉嫌清淡,池蛤立刻让人送了荤的鸡油卷和土猪小笼来。
连他吃完了要去前朝,池蛤也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的所有要求都得到配合,他的任何举动都没人反对。
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浑身烦躁不对劲。
迈出乾宁宫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忽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回头一看,池蛤跟在身后一脸好奇,好像在说“昨儿不是皇上您哭着喊着要出去么,今儿怎么不走了?”
虽然他实际上什么都没说,可凌云横看他那表情就来气。
“去大坤宫!”
他朝着大坤宫的方向迈开腿,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看,胸前的朝珠甩来甩去的。
他烦躁地一扯,又回头进了乾宁宫,“把衣裳换了!”
凌云横换好衣裳去大坤宫,心里想了无数遍见到王宝簪该怎么说。
道歉?
不行,王宝簪昨日说话也很不客气,凭什么他先道歉?
他都亲自来大坤宫了,再主动道歉,以后他的脸往哪里搁?M.
教训她?
也不行。
她还怀着身孕,那么大的肚子,万一太动气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只恨乾宁宫和大坤宫离得太近,没一会儿他已经进了大坤宫。
只好见了面见招拆招了。
“拜见皇上。”
大坤宫的宫人们都小心翼翼地行礼,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和王宝簪大吵一架的关系。
“平身。”
凌云横四周看了看,大坤宫的菜地都荒了,里头没剩几颗菜,蔫吧唧的,旁边雪白那一坨不知是兔几,在啃菜叶也没人管。
再看这些宫人,有些不对劲。
“小福子小贵子,轻云香云他们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那几个才是王宝簪平日得用的,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只剩下些三猫四狗的?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太监忙道:“回皇上,贵公公在呢,跟香云姑姑去内务府了。福公公和轻云姑姑跟圣后走了,没在大坤宫。”
“走了?”
凌云横朝殿中望了望,怪不得半晌没见王宝簪的动静,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