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
看到她打了个响指的裴淮,“……”
“过去一载,”苏己探他的话,“多亏怀王照拂,本宫才能在后宫休养生息。”
裴淮没接茬,似乎对于过去一年她的变化也没有什么要问她的,只抬了抬手里酒杯作为回应。
苏己一条路走不通,只好另辟蹊径,“那怀王今日为何来找卞通?”
在裴淮开口回答前,她又快速补充,“如果仅仅是来叙旧,那本宫就得治怀王罪了,怀王三日未出列早朝,可是请了病假的,但这会儿却又出现在这里……”
直接将裴淮后路堵死,他似是无奈地低笑了声,“本也没想隐瞒太妃。”
他这三日请假其实确实是病了,于三日前患上了失眠症,即便饮了酒也无法睡去,只有在身体极度乏力之时能短暂的休息一两个小时,给自己行脉诊不出原因,便来卞通这儿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谈论这件事,她就来了。
“那倒真是件怪事,”苏己听着语气如常,但看着裴淮,唇边笑容却渐渐收敛。
……
现在盯着苏己的人很多,见时辰不早,她便要动身回去了。
本来就打算像来时一样,骑着她的月宝贝回去。
可离开农家院,舒服宽敞的马车已经候在外面,也不知裴淮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猜到她是骑马来的,让她坐马车回去,至于月,他会帮她送回去。
苏己知他今天心情不好,就顺着他来。
“行,听怀王的。”
裴淮顿了下,隐藏在面具后的眉峰果然温沉一些。
等马车离开,卞通才从屋里出来。
冲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张望一会儿,赶紧凑到他怀淮兄身旁。
“淮兄,如今太妃都怀孕了,淮兄交代的那只玉镯……我还打不打了?”
“咔嚓”一声,酒杯生生在指尖捏碎。
卞通惊愕地看过去,才注意到他淮兄身上笼罩着的摄人气场。
裴淮额角青筋狂跳,那双眼眸里是风雨欲来。
“打,”他只说了这一个字。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