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感知到了苏己的到来。
而酒过三巡的卞通仍神经大条地憨笑,“客人?淮兄,我这儿的贵客不就只有你一个?”
“我根本没跟别人说过这儿的位置……”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也看到了此刻正站在院门口处的公子……还是姑娘?
这时的卞通比起几千年后要开朗许多,其实长相分毫不差,但看着就像是不一样了,细看能辩出缘由,此时的他,眉眼间是浓浓的少年感,甚至还有些天真烂漫。
而在世间存活了几千年后,任谁也不可能再保持住那份不谙世事。
卞通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他在辨认那张有些许陌生的脸到底是谁。
直到下一秒,他怀兄的话直接帮他解惑,也让他下巴差点掉在石桌上!
“太妃既然来了,为何站于门外?”裴淮缓缓回过头,在看到苏己今日装扮的瞬间,向来从容不迫的表情也有片刻恍神,不过怀王到底是怀王,仅仅一秒的失神,便不动声色地化解。
两人起身对着苏己拱手行礼,苏己莞尔,抬脚迈入院内,“怀王好听力啊。”
“怀兄,她就是你让我……”
裴淮一记眼神递了过去,意识到差点说漏嘴的卞通立刻噤声。
苏己看一眼那仅有的两个石凳。
要说卞通这人到底有多抠,就连做石凳也是这样,没打算邀外人来,就连石凳也舍不得多做一个。
“你这儿……没有别的凳子?”苏己挑眉。
卞通视线从她手腕上离开,“啊,太妃恕罪,小人这套石桌是刚做好的,只打了两副凳子,还没来得及多做……”
他说到一半,注意到淮兄看着他的视线,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让出自己的位子,“太妃要不嫌弃,就先坐小人的位子吧。”
裴淮喝掉杯子里的酒,“拿个干净的垫子出来。”
苏己看向他。
“怀兄要垫子做什么?”这会儿的卞通确实没有现世的聪明,更何况现在还喝着酒,“现在正是炎夏,坐石凳才觉凉快呢。”
裴淮一字一顿,散着冷意,“太妃跟你不同,让你拿便拿。”
卞通一愣,忽然觉出今天的淮兄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而苏己也明白了一些事,她笑了笑,用最平静的神情语出惊人,“我怀孕了,所以受不得凉。”
“???”
卞通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而后又猛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