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令宋玉绰背脊一凉,“若是君子相约,必然倾心以践,但倘若对方不是什么君子,公主您又何必费这心神。”
她似乎是忍了很久,连拳头都握紧了。
宋玉绰恍惚想起前世在明亮的囍堂,揭开血红的盖头,也瞥见念奴这般的神情,她……很早就想揍那个人了。
原来,这么久以来瞎了眼的只有她。
宋玉绰默了默,“念奴。”
她英气的目光瞬移过来,在等待后文。
宋玉绰思量了一番,斟酌道,“当日在章云山上,连庭他许我十里流霞,将漫山桃花盛放冬日,我惊叹他如何做到,心中心动至极。那时,许了他心心念念的乾州棋谱。”
“我虽是女子,心中却有傲骨,并不想亏欠什么。”
念奴哑然。
她又耐着性子解释,“如今,我们一拍两散,便更不想亏欠于他,还了这棋谱,我与连庭才算真的两清。”
念奴神色惊讶,半晌才醒转,“奴婢一直以为公主是旧情难忘……原是奴婢心思狭隘,低看了公主!”
她再抬头时,眸光已染上清明,“奴婢知错了,这就把棋谱送去相府!”
宋玉绰不禁动容,“前边就是出处了,估摸着你这丫头也没心思坐马车了,代本宫送去相府罢,我自己回府便是。”
念奴有些不放心,一时踌躇着脚步,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