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去活来的才满意吗?死也不是没死过,难道活着的时候,就不能对我好些?”
“我……”秋葵咬牙,“休要威胁我!”
“真的对我一分情意也没有?”沈凤鸣犹自看着她。
秋葵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才将泪意消隐,收拾起自己的理智,冷冷道:“‘情意’?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该对你有‘情意’?你是救了我的性命,可你――你一个浮夸浪荡的无耻之徒,竟就敢倚此对我恣意而欺,还敢要我对你有什么‘情意’!”
“我这个‘无耻之徒’不止今天要对你恣意而欺,而且大概这辈子都要纠缠于你,”沈凤鸣凑前道,“你真要拒绝我?”
秋葵骇怕地一躲,“放手!”
沈凤鸣将她凝视半晌,手慢慢松开,“好,我放你。”他拍拍身上,俯身去拾方才的水袋与竹筒。“你们去临安吧,我先不去了。”
秋葵本已慌忙欲走,闻言一怔:“什么?”
那水已有少许洒了,沈凤鸣从容往河边走去。清净的河面映出他的面容,红肿和指印已经退去,可是热辣辣的感觉却还残留着。秋葵的气怒是真的,不然,便不会下此狠手。
“我说,我不与你们去临安了,你替我转告君黎一声。”他灌着新水。
“……你要去哪?”
沈凤鸣装满了水,走回来,“别紧张,我是想到件事情要办,不顺路。”
秋葵不无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不……不与君黎商量下么?”
“用不着。我办完了就去临安,一两天而已――你不会想我吧?”
秋葵语意一塞,顿时默去。
好奇怪,她直到听沈凤鸣提到君黎,才想起了他来――想起这个她一直心许的男人。那个她曾息息念念放在心里,于一切危险之中给予过她莫大希望与勇气之人,不是不想了,不是忘却了,也不是不曾在这刹那心里闪过一丝黯然,想着为何对自己说了那些言语的却不是他――可是此刻的感觉与其说是心痛遗憾,不如说是有些茫然麻木。过去的一切都已远离了,就算方才被沈凤鸣那样欺侮,她都忘了该要将他想起。
她茫茫然提了水,独自走回,与刺刺应对两句,便沉默望着那一边还在为韩姑娘运功的那个身影。她也不知自己此际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么多过往,到底又有多少是真实,多少是虚无呢?
运功毕了,秋葵得以说起沈凤鸣突然离开之事,只见君黎果然也露出意外之色来,显然事先也并不知晓。他自然要回问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