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看小张脸上有一道印子，估计是刚才和那人搏斗的时候留下的，也怪不得这小破孩这会儿这么嚣张了，估计心里憋着气呢。

那个老兽医住在城边上，下着雨，路上也没三轮车，舒心和慕建云只能步行过去。

街道上一片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但是有慕建云在身边，舒心就觉得什么都不怕。

小狗狗像是累了，窝在舒心怀里，小眼睛闭的紧紧的，舒心都害怕小狗狗会出事，时不时的摸一摸，感觉到它身上还是热热的，才稍微放了点心。

慕建云之前一直以为那个跟踪小媳妇的人，是为财或者为色，可刚才那么一问，却把这两个猜想都推翻了。

那个人一看就是个街溜子，而且还是会点拳脚功夫的那种，应该是被人雇了来做这种黑活儿。

小媳妇的信息之前陆川已经调查过了，就是个简单的小渔娘，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应该就是华宁县城。

二十年来基本就一直窝在小小的渔村，不是打渔就是卖鱼，没和任何人结过仇结过怨，为什么会有人雇人去监视她呢？

慕建云突然很担心小媳妇的安危。

舒心看他紧皱眉头，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她怀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蒋文才，一个就是日化厂的郑秘书。

想来想去，她最近得罪的人就只有这两个了。

她先把郑秘书的事儿和慕建云说了，说着说着，就感觉周边的空气愈来愈冷，慕建云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舒心还没见过这幅表情的慕建云，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瞬间就委屈起来了，直接停下来不走了。

慕建云走了两步才发现伞里没人了，赶忙退到舒心身边，满脸的无措。

舒心跺了跺脚，

“你凶我！”

慕建云赶忙摇头，“没有！”

“就有！”

舒心不依不饶的跺着脚。

“真的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明明就那么凶！”

地面不是很平坦，坑坑洼洼的积了不少水，混着泥点子的水随着舒心跺脚飞溅出来。

慕建云一只手高高的举着帮舒心打伞，一边半蹲下来。

舒心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他动作利落的帮她将裤腿挽了一小截，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裤脚下面都湿了，水汽顺着一路往上爬，怕是很快就湿到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