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办完了过户手续,老厂主带着几个亲信上船走了。回福州老家享福去了。
杨凡站在船坞的边上,刚刚捡了大便宜的**褪去,看着这座干船坞里的淤泥有些发愁。
二百多年了,荒草一人多高。
荒草遍地中,还长了两棵树,一颗是枣树,还有一颗也是枣树。
杨凡对文豪的两棵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文豪说的不是两棵树,说的是寂寞。
对着这荒芜的船坞,深深感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幸好小娘皮不在这里,要不然肯定要再次教育他说人话。
“把这些泥都挖出来,看看船坞怎么样了,要是有损坏的,让赵富调五千袋水泥过来,重新修一下。”杨凡对张旮瘩说道。
“老爷,这个工程可不小,估计要十多万多方土,团练才来了三百人,一人一天最多挖三方土,再多就把人累坏了。估计要挖到明年开春”
杨凡皱眉,这可不行,团练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扔在这里挖土。
“天冷了,再有一个月封河了吧,船也少了,估计好多纤夫开始没有生计了,找纤夫来干,管早上和中午两顿饭,挖一方土十个铜钱。计件算工钱。”杨凡思索着说道。
纤夫有一样好,就是有组织有纪律。拉纤必须有组织,前边有带头的,喊着号子,一起用劲,没组织乱拉一起气,非把船弄翻了不可。
“老爷您真是太仁慈了,一个工人一天挖三方土,就能赚六十文钱。一个月就有一钱八分银子,还管两顿饭,别说是纤夫了,码头装卸的都能跑来。”张旮瘩有些幽怨的说道。
现在团练已经吃不到厨余**了,杨凡给他们吃的都是好粮食。
但杨凡没有想到的是,团练里的老人时常念叨那一碗上面一层油的乞丐粥,还有盐和香料。
对老爷充满了幽怨,认为老爷应该把好东西给他们吃,而不是那些流民。
好几次隐晦的表达,应该优先把乞丐粥给这些老人儿吃。
杨凡也是哭笑不得,这些人吃**还吃上瘾了。
不过这些厨余**里尽管现在已经把油脂分离出去做肥皂了。但盛到碗里,还是飘着一层油花。
现代餐馆做饭油和盐都下的重,要不然滋味不好,没有客户上门。
那些流民严重营养不良,部分甚至得了夜盲症,天色一暗就变成了睁眼瞎子。
一个月的乞丐粥喝下来,人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