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港,狂风骤雨。
一辆黑色的科尔维特轿车正以夸张的速度疾驰在雨夜的公路上。
江洋一手持着方向盘,一手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没人接听。
还是没人接听。
直到他拨通了最后一个号码,是叶文青的。
“说。”
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叶文青接听了。
江洋左手扶着方向盘,右脚已经深深的把油门踩到底,拿着手机看着前面雨刮器不停冲刷的玻璃。
“是我,江洋。”
叶文青冷哼一声:“我知道是你。”
江洋立刻道:“叶文静呢,让她听电话。”
叶文青笑了。
大雨交加的某个码头。
叶文青一身灰色唐装站在风雨中,黑色的雨伞下,看着一艘轮船,眸子里冰冷。
“我说,让叶文静听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了江洋的声音。
叶文青道:“江洋,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叶家这两年为你付出了什么,你又对叶家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就是个畜生,是个见利忘义,攀附权贵的虚假小人。”
“现在叶家已经沦落到这个境地,你还不打算放过我们吗,还不打算放过文静吗?”
“我真的想扒开你的皮看一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叶文青牙齿咯咯作响,盯着汪洋大海:“听好了。”
“叶文静是我叶家的家主,是你这种杂碎永远都不可能攀附到的存在。”m.bīQikμ.ИěΤ
“她高高在上,她永远都比你高贵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无论是叶家辉煌时,还是落魄时。叶家的家主,都永远不可能是你这种杂碎随时想见就能见的。”
电话那头沉默。
叶文青依旧在咬牙切齿,雨水打湿了睫毛,但仍然遮挡不住他眼神中的寒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
“定好的婚约说悔就悔,叶家给你的台阶你说下就下。”
“过河拆桥被你说的大义凌然,叶家栽培你整整两年你说翻脸就翻脸。”
“现在你想见文静。”
“干什么?”
叶文青眼睛通红:“你还嫌你把叶家折腾的不够惨吗,还嫌文静现在不够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