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真要动作起来,无论在朝在野,都不是孤立无援。”
“此言确实不差。”顾白衣赞同道:“如果庆王真的拼死一搏,即使没有胜算,也能给夏侯家带去极大的麻烦。”秦逍凝视顾白衣眼睛,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哥,现在回过头去看,是否觉得庆王坐以待毙就有些蹊跷了?”
“即使在当年,一些人也觉得庆王坐以待毙的态度确实古怪。”顾白衣道:“如我先前所言,许多人都觉得庆王是示弱保命之举。不过最终庆王低估了夏侯一族的狠辣,落得满门被抓的下场。庆王府既然满门被诛,那么庆王当时到底有什么打算,都已经不重要。”秦逍微点头,却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已是二月,但夜风依然是寒冷。冷风吹到秦逍脸上,秦逍微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
顾白衣也是站起身,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并不打扰秦逍的思绪。
“大哥,我们做一个设想。”秦逍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低声道:“我们抛去自己的所知,假定庆王还活着,以此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看看能不能理顺。”顾白衣却没有显出诧异之色,只是道:“你是想说,大先生可能是庆王?”
“我们知道大先生的存在,是从当铺开始。”秦逍道:“夏侯血洗李氏皇族之后,如果庆王还活着,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保住性命。所以他沉寂数年,隐藏行踪,那是理所当然。”如果换做其他人,秦逍将一个死人假定还活着,必然会觉得荒谬无比。
但顾白衣对此却显得十分镇定,甚至对秦逍如此假定表现得十分认同,颔首道:“沉寂无声,让夏侯氏认定他已经灰飞烟灭,那确实是他首先要做的事情。”
“但他活下去,肯定不是为了苟且偷生。”秦逍道:“他躲在暗中,活下去的唯一目的,肯定是要复仇。”
“身为皇族,自然不可能苟且活下去。”
“所以他不但要隐匿行踪,让世人确信他已经不在人世,还要开始筹划复仇的计划。”秦逍道:“三州七郡叛乱,按道理来说,他有机会站出来,以李氏皇族血脉的身份集结反抗夏侯的力量,与夏侯血拼到底。如果当时他真的站出来,当年起兵的可就不止三州七郡了。”顾白衣道:“如果三州七郡起兵的时候他能站出来,那么在京都的时候,他就不会坐以待毙。”
“他为什么没有站出来?”秦逍凝视顾白衣的眼睛,缓缓道:“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顾白衣显然明白秦逍的意思,吐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