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监?”那年轻人笑道:“就凭你手中的一块铁牌子,便能说明紫衣监派人前来?紫衣监上上下下数百号人,几乎人手一块这样的铁牌,要获取紫衣令,甚至伪造紫衣令,其实都不算难事。”
苦海面具下的眼睛冷厉异常,怪笑一声道:“只凭一块铁牌,确实难以证明紫衣监的人登岛。”看向陈长书道:“但陈掌门和他的弟子却都看到了紫衣监的太监出现在岛上。紫衣令也是从太监身上获取。一名太监身上揣有紫衣令,难道还不能证明是紫衣监的走狗?”
“不能!”年轻人摇头道:“太监并不等于就是紫衣监的人。宫中的宦官太监成百上千,北院也是众多太监当权,各地监军和他们身边的随从也都是太监,还有神策军中也有不少宦官出身的将领,这些人都净过身。”
“紫衣令如何解释?”
“如果我杀死一名宫中的小太监,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紫衣令放入他怀中,能否证明他是紫衣监的人?”年轻人面带微笑,云淡风轻道:“而且众所周知,紫衣监的那帮太监可不是宫里伺候人的奴才,虽然都是太监,但能耐完全不一样。紫衣监的太监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行事谨慎周密,狡猾多端,否则又怎能镇得住江湖诸派?如果他们此番登岛,又岂会将紫衣令随身携带,一旦出事,岂不是落人口实?只要没有紫衣令,就算你查出他们是太监,那也无法确定他们就是紫衣监的人,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明白,绝不会愚蠢到要留下把柄。”
苦海冷哼一声,道:“你对紫衣监如此了解,难不成......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不等那年轻人说话,看向汤经义道:“汤掌门,你门下弟子难道与紫衣监有什么瓜葛?”
汤经义也是淡定道:“将军难道不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陈长书皱起眉头,忍不住向那年轻人问道:“你是说今晚死的太监不是紫衣监的人?”
“陈掌门,难道你不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巧?”年轻人道:“今晚有人假冒天风道长去袭击你的弟子,你们追拿之时,这位苦海将军却突然出现,帮你们截杀了那名太监,而且还从他身上搜到了紫衣令。”顿了一下,目光变的锐利起来,盯住陈长书问道:“陈掌门,苦海击杀太监你可亲眼看到?你是否亲眼见到他从太监身上取出紫衣令?”
陈长书看了苦海一眼,摇摇头道:“太监从崖上落下,在此之前,苦海将军已经搜出了紫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