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如此老夫将会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动兵马前往西陵平叛。”
韩雨农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范文正这是要和自己做交易,更知道兵部在调动长生军的问题上出现了重大的疏忽和耽搁,如果西陵没有发生叛乱,即使长生军没有及时出关,也不会有谁真的以此大做文章。
但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
如此一来,长生军没有及时出关,就成了西陵丢失的一个重要原因,负责调动长生军出关的兵部,也就自然而然地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部堂大人还是想要将责任推到姚都护等人的头上?”韩雨农摇头道:“卑下说过,不能作证。”
“韩雨农,你是否觉得自己慷慨凛然?”范文正冷笑一声,眸中闪着寒光:“你莫忘记,你身为甄郡都尉,丢失龟城,你有丢城失地之罪,老夫可以直接治你的罪。”
“部堂大人,卑下身在京都,无论朝廷如何治罪,都甘愿领受。”韩雨农正色道:“昨晚的折子,大人应该没有看全,我在折子里说得很清楚,叛军在除夕夜突入龟城,卑下没能及时发现,事先没有做好防备,有失察之罪,此后都尉府和龟城落入叛军之手,是卑下无能,愿意主动向朝廷请罪。”
“好得很。”范文正声音陡然提起来:“来人!”
外面传来甲戈之声,屋门被推开,数名兵部甲士持刀冲进了屋内,将韩雨农围在当中。
范文正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淡淡道:“你自己认罪就好,韩雨农,今晚你便写一道认罪书,陈述你自己的罪责,明早之前,必须交到老夫手中。”挥手道:“将他带下去。”
>甲士便要上前押住韩雨农,韩雨农却是抬起手来,摇头道:“不必,我和你们走,不用动手。”扭头看了范文正一眼,眼眸之中满是失望,长叹一声,转身跟着甲士出了门。
韩雨农前脚刚走,一名灰袍官员从门外进来,皱起眉头,道:“部堂,韩雨农不听话?”
范文正脸色颇有些难看,冷笑道:“敬酒不吃,他是要罚酒了。他若答应写下姚慕白的罪状,咱们便可以借他的罪状拖吏部下水,吏部有了顾忌,就不敢上蹿下跳,户部那边没有及时拨银子出来,也不敢说话太多,事涉三部,牵连的人越多,咱们这边也就越安全。可是没有韩雨农的状子,事情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