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并露出了受教之色。
而后者却是虚手一托,欣慰道:“既然文轩如此明智,那我就再多说一些吧。”
傅仁义连忙拱手道:“恭听赐教。”
“既然你已决定了退位,那不如在致仕前顺便地送个人情,也好为子孙的将来铺些路子。”
“如何铺路?”
“依老夫之见,文轩可判梁英忠等人犯法有罪!这样,就能与齐家接下交情。日后,必会因此受益。”
“老首辅,你怎知道那会受益?”
钟义打了个哈哈,道:“你切莫曲解!坦诚的来说,我确实是基于帮扶我女婿的考量才为你出谋献策的。但,绝不是给你故意挖坑。你且试想,齐誉和戚景都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做到总督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无论将来的朝野如何变化,他们都必将是雷打不动的一方守牧。”
“你若能得到他们的照顾,好处堪比逆天!就比如说,段子成、庾海、以及那个出身微末的彭文长,他们哪个不是承了齐誉的好处?”
傅仁义闻言,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看得出,他心动了。
钟义见状,反转地说道:“再观梁英忠等人,他们政绩平庸,建树毫无,充其量也不过是朝堂上的匆匆过客而已。一旦失了势,就会沦为退野乡老。若与他们为伍,又有什么益处可言呢?”
嗯,有道理!
之前时,光顾着为自个考量了,却从没把子孙的将来放在心上。现在来看,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短浅!
傅仁义点了点头,泛出了清澈的目光。
而就在此时,钟义突然放下了茶杯,畅笑道:“于眼前,一条光明路,一条浑水河,就看文轩你如何选择了!好了,今天言尽至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