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并非固定,而是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这一点无可厚非。
人,必须要适应社会的节奏,否则就会被社会所淘汰掉。
再往大了说,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里,遵从丛林法则才是基本的生存之道,且还要尽量做出各种改变,以应时势。
齐誉在想通了此节之后,不由得渭然一叹,感慨颇多。
孟岚山见他面露恍然,又继续说道:“其实,你在当了官之后,小格局方面的思路拓展有余,而大方向上的策略却是止步不前,直白一点来说,就是有些太过拘泥了。”
啊?
拘泥?
换句话说就是,不懂得灵活变通。
我有吗?
齐誉连忙起身作揖,并恭道:“学生遇到了人生瓶颈,还望先生加以点拨,教我变通之法。”
“好!”孟岚山颔首一笑,道:“你对回京述职有些担忧,这确实不是杞人忧天,这么说吧,一旦琼州发生了易主,你之前的心血于朝夕之间就会化为乌有,所以,你必须想方设法留在这里。想做到这一点,其实倒也不难,你只须在这周遭制造一场令人堪忧的危机即可。如果有危机到来,朝廷就会命令地方州府正面应对,以免陷入到混乱之中。这个人造危机可大可小,并没有所谓的定数。嗯,老夫觉得吧,可以尝试着挑拨一场可控的战争……”
战争?
听到这俩字,齐誉的眼睛忽而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孟岚山见他貌似茅塞顿开,又继续说道:“一旦遭遇战争,御敌便成了头等要事,且尽量求稳,如果临阵换帅,就犯了兵家大忌,非迫不得已时,朝廷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听明白了吗?”
“学生明白了!”
齐誉暗叹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先生就是先生,果有过人之见!
至于如何制造一场可控战争,齐大郎已经酝酿出了小小苗头,感觉上应该差不离。
就目前来说,距离进京还有半年多的时间,足够做些运作了。
于是,这件密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的这一天。
按说,现在这个时间段乃是百官们的放假期间,各类公事也都停下来了,然而齐大郎却还在日夜不断地忙活着。
没办法,今年的布政施政实在太多,真成了传说中的年头忙到年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