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越想越是不舍,不禁动容伤心。
齐誉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地说道:“都成家立业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流眼泪。古语有云,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深怀鲲鹏之志,又岂能留恋于浅水之湾?此去琼州,我有心去创不世之功,若真能实现这个梦想,我一定会将亲人们全都接过去,以享天伦之乐。这一次的离别,乃是为下一次更好的相见来做准备,明白了吗?”
“嗯……”
二舅母曹氏从篮子里取出来一罐酸梅,交到齐誉的手里后,牵挂说道:“阿瞒,我听说你这次走得是水路,途上若是犯了晕船,你就含上一颗,听说是挺管用的。”
“二舅母想得真是周全。”齐誉忙接过来,也叮嘱她道:“我走之后,家里若遇到什么难事,一定记得开口,真若不好办,就让表弟写信给我。”
“嗯,我记下了……”
这场家宴满是温馨,满是亲情,就是少了一些欢声笑语,显得有些沉重。
翌日,天晴,雾霭淡淡。
在第一缕晨曦洒下之后,黄飞就和另一个名叫冷晴的女侍卫前来扣门了——出发!
嗯?
怎么突然来了个女的?
齐誉略一琢磨,便恍然了。
一定是皇上鉴于自己有伤在身,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个相对细心的女侍卫沿途照顾自己。
不过对于细心一说,齐誉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那美女她不拘言笑,清冷如冰,无论怎么看,都和细心熨帖沾不上边。
皇恩浩荡。
即使有些不满,也得压在肚子里。
事实证明,齐誉的第六感是对的。
相比那女侍卫,黄飞更显心细,他念及齐誉的伤势,特令人备下了一辆马车,减少颠簸之苦。
童延火搬完了随身行礼之后,抱拳作别:“大人保重!”
“童兄保重!”
而后,齐誉就对家人们说道:“回吧,我走了……”
“大郎,路上小心着点!”
“相公,你要记得按时吃药。”
“爹爹……”
“爹爹……”
看着家人们依依不舍的眼神,齐誉感觉心都碎了。
磨叽了一会儿,他只得将心一横,果断钻入了车厢里,不忍再看。
“出发!”
“……”
不过,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齐誉终于忍不住撩开了车帘,回头凝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