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张大牛已经被我们绑起来了,就在那边。”
马宁远顺着村民们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一旁的大树背后绑着一個人,他的嘴中塞着布条,正不停挣扎着。
“去,把他给我带过来。”马宁远转身向手下的士兵吩咐道。
“是!”士兵领命,很快便将张大牛带到了马宁远面前。
张宁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罪魁祸首”,而张大牛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眼中的怒火仿佛都快要喷发出来。
“是你带的头吗?”马宁远看着眼前的黝黑青年。
“唔唔唔。”张大牛使劲挣扎着,由于嘴中布条的缘故,说不出话来。
“把布条给他取下来。”马宁远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士兵。
张大牛嘴中的布条被取下,他并没有回答马宁远的问题,只是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骂道:“狗官!”
马宁远也不生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了。”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能杀死一个伱们这样的**污吏,爷爷我就已经是够本了。”
紧接着高翰文也凑上前来,开口询问道:“那些士卒身上的字是你写的?”
“没错。”张大牛颇为骄傲地点了点头。
高翰文闻言,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他们都是好人,不该被这么对待。”
“哼,你们打着改稻为桑的旗号来兼并我们的土地时,就应该想到会有如此下场!”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高翰文说罢,神情愈发冷漠,脑海中不停闪过那些士卒的死状,再联想到自己近来的遭遇,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一根弦也逐渐崩坏。
“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张大牛下意识地便要回答,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生止住话头。
“不说是吧,待会儿到了衙门,有的是让你开口的机会。”马宁远狞笑一声,便准备让士卒将张大牛押下去。
“等等,让我跟他再说几句话。”高翰文制止道,只见其缓缓来到张大牛身边。
“不知道你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会牵连你的家人?”
高翰文那平淡的声音传入张大牛耳中。
“你什么意思?”张大牛闻言,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你不开口也没关系,我会顺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查下去!”
“自古只有民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