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既然能够成为千夫长,哪个不是修成千年的狐狸,何况其中一个还身受重伤,相互戒备提防,因此无人愿出寨攻打血狼卫寨。
鞑子当夜的杀戮与清洗血狼卫寨自然无法知晓,毕竟自鞑子来临之后,游骑已经将整个卫寨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探查军情的斥候,不清楚归不清楚,但第二日、第三日、甚至之后的许多明日,整个卫寨风平浪静,除了那惹人恼的鞑子游骑外,并未见任何鞑子攻打卫寨的迹象。
上官陆的昏迷断断续续,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再加上最贴心的姜愧不在卫寨中,寨中一应军情在程典和刘监有心封锁下,上官陆并不知情,当然,程典与刘监自不是玩什么过河拆桥抢夺军功的那一套,而是为他们的卫正大人着想。
因为,他们不愿让上官陆如同他二人一般,承受这种煎熬。
鞑子没来攻寨,但二人丝毫不敢放松,不仅是没日没夜守在北寨墙,连日紧绷着神经让他们精神状态糟糕到极点,面容枯槁不说,眼球中全是血丝,干裂的嘴唇比那干旱龟裂的土地还要严重。
血狼卫寨,北寨墙。
程典拎起刘监脚边的水囊子,小口小口嘬着,然后双唇紧抿滋润干裂的双唇:“斥候连日夜间出寨查探,尽管不知鞑子为何按兵不动,却探查出江头领铁蹄出寨袭杀那一战,鞑子折损至少两千五百余。”M.
同样抿着双唇的刘监接过程典递来的军册,查看之后脸上未见喜色却是满布皱纹,用他那比程典好不到哪的公鸭嗓音问道。
“两千五百余?斥候所探是否有误?”
由不得刘监不怀疑,不说血狼便是军关与鞑子的战事也未见如此彪悍的战绩,两百余骑一番冲杀竟斩杀骑战无双的鞑子两千余,再说斥候只能夜间偷摸越过那密布如织的鞑子游骑,于鞑子巡骑巡守范围之外探查鞑子大营,军情精准性的确是要打个问号。
程典见着刘监的表情,正如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份斥候军情的表情一模一样,摇摇头:“斥候探查无误,就算有所出入也在百人左右。”
刘监:“斥候可曾查探到鞑子按兵不动的原因?”
程典一脸沮丧,摆手道:“斥候可趁夜突破鞑子游骑的封锁,却绝难以破开鞑子巡骑的巡守,实在难以探查!”
“江头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过些时日相信也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尽管不知鞑子为何按兵不动但对血狼而言却是好事,至此军卫风雨飘摇之际,江头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