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一人吧。
所谓“矺”死,便是分裂肢体,让人死无全尸。
一想到刚刚那美丽动人的少女会落到这个下场,赵佗的心情非常不好。
荆轲很敏感。
他察觉到赵佗的异样,将赵佗唤入房间后,荆轲冷冷的说:“你的心乱了。”
赵佗强笑一声,低语道:“这里毕竟是咸阳,离秦王最近的地方,第一次来这里,自然会心乱。”
“心乱,就会事败。”
荆轲盯着赵佗,冷声道:“事到如今,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荆轲从来没有直接告诉过赵佗此行的目的,但之前的话语多有暗示。
比如邯郸城外,他曾问赵佗是否愿意为赵国复仇。
三川郡竹林中,他告诉赵佗,他救赵佗一命,赵佗亦要还荆轲一命。
聪慧之人,光凭种种只言片语就能知悉情况,更别说赵佗对此事一清二楚。
他深吸口气,点头道:“佗知道。荆卿是要行昔日专诸之事。”
见赵佗明白,荆轲笑了。
“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清楚,此行有死无生,绝不会有活路。若是你怕了,现在便可离去。”
赵佗真想翻个白眼。
如果怕了,现在便可离去,真是好大度啊。
赵佗敢肯定,他只要转身,荆轲腰间的那柄佩剑会在瞬息间**自己的后颈,毫不迟疑的割下自己的脑袋。
车入咸阳,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还有什么反悔的机会。
赵佗摇头道:“到了现在,只有奋力向前,好歹搏一个千古留名的机会。”
荆轲嘴角微翘,见赵佗态度端正,他语调亦转向温和:“这几日,你想吃什么皆可让人去做,但不能离开馆舍,以防引人注目。等到日子确定下来,我会告诉你具体的该如何做。”
“唯。”
赵佗点头。
但他转而想到,今日蒙裕曾说过的一些觐见秦王的礼节。
按蒙裕所说,诸侯国的使臣上殿后,是要坐在所赐案几后。
他们携带的樊於期人头和督亢地图,也会由殿内侍从转呈秦王,不能亲自上呈。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