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的权贵圈子里,有一个无人能够免俗的法则,那就是针对长生不死的追求。
如果一项技术它能和长生不死沾上边,那么就会有权贵如同飞蛾扑火追求它。
李樗突然提及这些,却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让杨妧随意发挥。
果不其然,她第一个联想到了长生不老的异术。
连她这样的猫都如此,那么她身边的人又会如何去理解它?
至于李樗自己。
他联想到的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异术,而是人本身的意义。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意味着人之于天地不过邪魔而已啊。”
李樗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想象出一副这样的画面。
市井之中,商贩叫卖,行人如织,少年公子鲜衣怒马招摇过市,孩童于路边嬉戏玩耍。
忽然之间,画面一闪。
同样还是同一个市井,同一个街道。
商贩叫卖,行人如织,少年公子鲜衣怒马招摇过市,孩童于路边嬉戏玩耍。
又再闪动,仍然还是似曾相识的画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直到了自己穿越之前,世界环境早已大不相同,叫卖的商贩变化成为了沿街的店铺,往来的行人变作了车水马龙。
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许多东西改变,人也早已不再,但是内核的东西始终如一。
三餐果腹,衣食温饱,荣华富贵……
无数民众才得温饱便思娇娘,高楼广厦,良田地基,有钱没势,又谋官做,势小位卑,又往上爬,位极人臣,想要登基,做了皇帝,还求登仙。
如果把“人”这个因素排除掉,再把几千年历史都浓缩至几分钟的快速影像中,就可以惊悚发现,一个地区的种种物质自动汇聚,以违逆熵增的可怕方式变得规整有序,“凭空”凝聚出许多建筑。
一如沧海桑田的变迁,但这一次,是逆熵的变迁,是“人”的鬼斧神工。
“这就是人呀。”
杨妧见状,又气又好笑:“你究竟是怎么了?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
“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