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喝着酒水,与认不出来面目的人彼此笑谈,兴致来了就一同起舞,发出着那狂欢的歌声。
而在偌大的舞台上,一支管弦乐队演奏着古典的乐曲,为人们的歌舞添上华章。
但是,从破碎的门窗与破裂的墙壁,霉菌和藤蔓都已经蔓生进来了,把腐烂而又带着泥土芬芳的气息渗入这里。
人们仍然在又歌又舞,似乎没有注意到这异状,又或者并不在意。
“这么多人!”肾机少年惊呼,“怪不得路上没人,都到这里了吗?喂,喂,这怎么回事?”
肾机少年想要问问这人,问问那人,从身形来看有男有女。
只是没有人愿意多搭理他,一看到他那头杀马特红绿发,人们就发笑着闪避开去了。
不过,当人们看到那道黑衣身影,几乎都会因为那张红色死神面具而愣了愣,更是受到惊吓般连忙走开。
雷越穿过拥挤的人群,往舞台方向走了一小段路,看看这、看看那。
他扫视过那些一张张戴有面具的脸庞,仿佛就是在寻找着“克里斯汀”。
他们惊讶的反应,倒是把“魅影”走进假面舞会的场景演得很好,但是……
这些狂热得像是醉了酒的宾客们,很多都在叫喊着诡乱的话语:
“戏院外面的世界已经完了,红死病统治了一切!”
“这可能也是我们的最后一夜,谁知道?”
“让我们狂欢,狂欢到世界的尽头!”
“谢谢舞会主人!”
雷越走着,听着,越发疑惑,人们说着的话不是《歌剧魅影》的台词。
但他们的声音十分具有情绪感染力,那股狂热也渐在影响着他,要把他带进一个漩涡……
突然,乌鸦的双爪猛强地一下勾抓,他顿感肩上皮肉撕裂地痛了痛,几近迷失的心神也惊醒过来。
“朋友,谢了。”他说。
进来X区域以来,雷越第一次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自己现在面对着的,不是之前那些杂鱼。
这里,应该进行着一个以一出戏剧为体作着某种的仪式/程序。
大块头说过,仪式/程序既可以用来“控制”,也可以用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