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
施密特也有点懵圈,仿佛被打了一拳。
十分钟对一台大型手术来说看上去不算太久,但对器官移植而言,是巨大的差距。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办到的?”施密特几乎要抓狂了。
“主刀操作机器人采用陈式吻合术,那套缝合技巧难度很大,但成功率和效率很高。”助手无奈道。
作为研究肺器官移植的专家,施密特当然知道享誉器官移植学界的陈氏肺移植血管吻合术。
在移植肺血管吻合的手术操作中,一般采用左房袖-左房袖的吻合方式。
每个主刀医生的吻合方式是不一样的。
陈氏吻合术的成功率极高,肺静脉栓塞发生率很低,目前所有的患者未发生一例肺静脉栓塞。
他也曾想过用达芬奇机器人做出来,但根本办不到,那样不仅会增加时间,还在缝合的过程中增加风险。
因为陈氏血管吻合术,在很多地方的是灵活变化的,机器人来做,需要操作者拥有独特的手术嗅觉,灵活变化,机器人执行时,也要有特殊的编码。
最重要的还是偏见。
如果专门研究陈氏吻合术,建立专门的大数据模型,施密特是能通过机器人复制出来的。
但让达芬奇机器人学习一个华国外科医生的术式,显然,西方的工程师们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达芬奇的研发团队以西方工程师为主,他们认为就外科而言,西方医学专家擅长的术式,才是值得在被刻入机器人系统里的。
国产机器人学习陈院士的术式,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陈院士的内心充满了感慨,从天睿机器人看到了华国外科的希望。
机器人的各种术式都是训练出来的,底层逻辑是建立在基础术式之上,达芬奇机器人学习的基础术式,都是西方外科专家,久而久之,在机器人手术中,西方专家的术式就成为了金标准。
想要提升华国外科医生在国际舞台的地位,最重要的一点,要在底层术式上提高话语权。
说白了,凭什么老外的术式就是标准。
作为领域顶尖高手,他们对手术的理解,自称体系,就像是武侠小说,每个门派的基本功都是不一样的。
当陈院士看到自己的术式被采纳,融入到机器人手术当中,内心充满自豪与满足。
其他顶尖学者看到这一幕也感觉到振奋,因为这是属于华国医生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