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脚步。
墓地中央,密密麻麻坐着上百人,黑压压的一片。
最前方,伯克·福斯曼正穿着一身黑色牧师袍子发表讲话,看见人群后面的布鲁克林后,冲他微微点头。
但布鲁克林的视线并不在伯克·福斯曼身上,他的视线落在了伯克·福斯曼身边。
在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安东尼·肯尼迪!
他现在应该在去波士顿的飞机上!
或者他足够有信心,应该昨天就飞去波士顿!
安东尼为什么在这儿?
布鲁克林迈动脚步,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椅子坐在人群后面。
安东尼也看见了布鲁克林,这个老头儿冲布鲁克林微微点头,并没有多做表示。
伯克·福斯曼还在讲话,上百人聚在一起,却表现的十分安静,没有人打断,没有人窃窃私语。
布鲁克林摸出手机给弗兰克发了几条短信,然后看了看时间,安静等待着。
伯克·福斯曼讲完了,轮到约翰·曼宁的好友们上前致辞。
这个过程有些无聊,听得布鲁克林昏昏欲睡——他本就没休息好。
其实没什么好致辞的,约翰·曼宁的成就有目共睹,尽管晚年时失去了年轻时期的果敢与睿智,但瑕不掩瑜,这些并不能掩盖他对哈佛的贡献。
人们主要述说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回忆着约翰·曼宁过往的种种,时不时引起人们会心的轻笑。
葬礼并不过分庄重,气氛也并不凝重悲痛。
布鲁克林举手,上前致辞。
他站在人群面前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按照原定的稿子讲话。
“约翰·曼宁教授对我帮助良多。尽管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我跟约翰·曼宁教授相识的时间很晚,交流的机会估计也比在座的大多数人都要少。”
布鲁克林缓缓说道
“但约翰·曼宁教授给我的帮助非常大。”
“他是我人生道路上的良师益友,他帮助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如果没有约翰·曼宁教授,可能在座的许多人都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