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夹克,上面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夹克的尺寸明显偏小,翻领上的短毛脏兮兮的结成一块,泛着黝黑的光亮。
这不知道从哪个流浪汉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上,还有两只虫子顺着雷的衣领爬进爬出。
雷的另一只手软趴趴的垂着,血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指尖滴落,随着他一路走,一路滴答在地板上。
确认没有惊动布鲁克林,雷干脆坐在了地板上。
歇了一会儿,用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这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势,令他表情一阵扭曲。
他咬着牙站起来,揭脱掉夹克,顺手捏住一只虫子看了看,拇指跟食指微微用力,发出细微的爆浆声。
他将手指在夹克上蹭了蹭,又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儿,第二声爆浆声传来。
虫子爬过带来的麻痒感消失,雷扶着墙走进杂物间,从里面掏出医疗箱——多亏他之前的ptsd,他们家藏着的医疗物资都够开一间诊所的了。
躲在狭窄的杂物间内,用剪刀剪开上衣,雷健硕的身材暴露在微弱的灯光下。
右上臂处,一节木片正插在那上面。
拿出大瓶的酒精,拧开盖子,直接往上面泼洒。
“嘶……”
雷刚吐出个音节,下一刻,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
他咬着牙,五官团成一坨,面目狰狞,受伤的胳膊上肌肉坨坨隆起,垂下手掌攥成拳头,青筋暴突。
雷从医疗箱中掏出一卷纱布塞进嘴巴里,用力咬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用镊子将木片**后,雷开始小心翼翼地挑着伤口里的木刺。
挑完木刺,又用酒精冲洗一遍,吐掉纱布,雷一边斯哈斯哈地大口吸气,一边往上缠纱布。
他动作熟练,仿佛做过许多遍一样。
最后给纱布系了个死结,雷坐在地上,脱掉裤子跟鞋袜,开始帮他检查脚踝。
用手在红肿的脚踝处摸索揉搓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大问题,雷又掏出酒精倒在纱布上,往脚踝处擦拭。
处理完脚踝,雷将剪碎的上衣跟裤子、夹克收拢到一起,又拿出消毒液跟手套,仔细清理干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水,然后将它们拿到厨房里开始焚烧。
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