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倒并没有什么所谓。
下了朝,他去了趟京牢。
那日百里桁恪被带走得匆忙,赠药之“恩”,他可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呢!
然而,他到了牢狱之中,看到百里桁恪时,却赫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依旧是那张脸,依旧是那个人。
可他通身给人的感觉却早已截然不同,就像是暗暗被人调包换了个芯子一样。
看到他来,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像一尊沉寂的雕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不对!
温岚虽然和百里桁恪接触不多,但却是了解了那个人的性子。
依照那个人的作风,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沉寂寡淡、逆来顺受的!
或许面容可以伪装,但眼神很难。
百里桁恪的眼中是玩弄一切的自负。
而在这个人却截然不同,在他如死灰的眼底他甚至看不到任何关于生的希冀!
他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
曾经的他自己在无尽的杀伐和各种泯灭人性训练中找不到自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而这样的眼神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绝望自堕的人,是根本伪装不出来的!
所以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百里桁恪!
倒像是……
温岚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视线阴厉地看向了身旁陪同的看守。
“百里桁恪身边的那个侍卫呢?”